“皇上和娘娘让你进宫是陪太子读书的,你干的这都什么,你简直辱没了你爷爷的一世英名。”
谭月清眼中闪烁,秋波里含着说不出的落寞和失望。
她心中苦笑,这应该是记忆力父亲第一次打她吧。
“谭侍郎。”苏明烨冷着眼说道,“是我要她陪我玩的,谭侍郎是不是连我也要打。”
谭文英意识到自己越矩,赶忙拱手拜道。“微臣不敢,臣今日路过此处,只是来看看太子对臣女的论经是否满意,不想惊扰了殿下。”
“本殿下甚是满意,大人若没事便退下吧。”
谭文英没想到苏明烨竟然给他下了逐客令,这可不是一个深宫淡泊宁静的人会说的话。
他不敢再多逗留,只狠狠地瞪了谭月清一眼,心有不服的慢慢退了下去。
见人走了,灵芸赶忙上来看着谭月清的脸说道,“这都打红了,侍郎下手也太狠了。”
谭月清说不出话,只觉得心中压了一块巨石,她想回家,可是哪里是她的家。
正说着,苏明烨自嘲一笑,看了看手里剩的最后一支箭,趁没人注意,嗖的扔了出去,这一射同箭筒擦边而过,打在了地上。
几人还没回过神,苏明烨已经走过来对着谭月清说道,“我输了。”
谭月清一愣,脑子还没从刚才这一连串的事情里反应过来,耳旁就听见少傅激动的提醒道,“傻愣着干嘛呢,还不谢恩。”
谭月清被这一说,才赶忙跪下身来,恭敬说道,“臣女谢太子殿下。”
苏明烨转身要走,叹了一口气说道,“明日文华殿见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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毅勇侯府门前,容祁见工作一切准备就绪,身子也恢复差不多,便朝宫里递了一份奏折带了这百家饭上了路。
这次再出发,是带着皇恩施粥救民,自然不必再像上次一样孤家寡人的上路。
他们男人粗心大意,林芝和容溦兮跟着同去,能解决不少灾民的问题。
容溦兮掀着帘子看着这一行赈灾的队伍,眼睛一扫落在了前头骑马的人的身上。
他们一家子去也就罢了,苏温言也跟来干什么。
自他两次提醒后,容溦兮觉得自己好似被这个人玩弄于鼓掌之中,每走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,这种感觉让她很挫败。
苏温言仿佛感受到背后刺痛的目光,忍不住的往后看了一眼,恰在此时,两人目光一对,容溦兮没好气的放下了帘子。
苏温言垂眸一笑,回过头来,同齐头并进的容祁聊上了天。
容祁客气说道,“此次赈灾,我说我一人就行,皇上偏不信,难为世子还要跟过来。”
苏温言轻轻笑说道,“侯爷见外了,是我跟陛下申明要过来的,不过来看看情况,总不知道要从南面运多少米过来才好。”
“世子说的在理,有备无患。”容祁扭头瞧了瞧身后的马车,本想问问苏温言私事,可苏温言没提及他也不好多说什么,便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。
俩人换了个话题,容祁问道,“不知世子这次要如何运米。”
苏温言偏头答道,“侯爷这话问的不明不白,自然同往常一样走漕运。”
容祁一笑,摆手说道,“是我的话把世子弄糊涂了,世子知道,我们做臣子的总是得想到皇上未想到的地方,我只是担心如今官船紧张,到时候船只怕是不够用。”
“侯爷果真是陛下的良臣,处处为天下担忧。”苏温言似笑非笑的说道,“侯爷不必担心,到时候进港出港我不用官家的船只,不会耽误他们正常的运行。”
不用官家的还能用谁的,容祁有些不懂,过了一会儿,他更是糊涂,这城里统共的船商就是那么几家,能运送漕粮的更是不多,他大概算计了一下,惊诧问道,“难道世子已经搭上了这边的那位大人物?”
苏温言笑而不语,与容祁来说,这就是默认了。
那位大人物在京中的官场里无人不知,但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。
容祁早年替朝廷捉贼,不慎入了他的地盘,几番挣扎交易才带人离开了那阴森森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