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绣想夸，就听这鲛人用那好听声音十分冷淡：“你还打算床上赖多久？”

“今天负责你们这支歌舞导师教了新内容，赶紧起，我教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苏明绣大脑空白片刻，才意识到她说是什么。

“你今天不光把自己歌舞全部学会了，还顺带着把我那部分也学了？”她手肘仍放松地搭脑袋附近，即便是躺着看人，也有一股独特气质，好像慵懒倚靠名贵床榻上王。

夕阳下能送进卧室里光线已经很少了，昏暗气氛诞朦胧，溯洄看见她长睫『毛』垂下时候，几乎将左眼下泪痣也挡住。

她忽然有了动作，伸出一手拨过苏明绣左眼睫『毛』，让躺着人受惊般地睁大眼睛看她。

眼窝处阴影变得浅薄了，于是那颗泪痣就变得格外分明。

溯洄自上而下盯着她许久，突然一言不发俯身而去，张开嘴唇刹那，被倏然而至指尖抵唇上——

“不行。”

她听见苏明绣嗓音温哑地阻止。

又是拒绝。

早上有人外面她拒绝，现没有任何人打扰，她还是拒绝。

溯洄银『色』长发从肩头滑落，有意无意扫过苏明绣散床单褶皱里黑发，她此刻保持倾身动作，感觉自己身里刚刚涌起欲望被这根纤细指尖给堵住，但那并不能使它们平息……

反而，更是蓄势待发，等待决堤时刻。

两人都没有动作，是安静地视，不知过了多久，溯洄陡然有了动作。

她猛然将苏明绣指尖攥住，压进被窝里，倾身过去，用比原本计划里更重力，衔住她眼下那片薄嫩肌肤。

舌尖抵住那颗泪痣，反复研磨。

背后橘『色』窗户漏了一半光墙上，但那夕阳余光怯怯地不敢靠近，仿佛室内逐渐升温画面感到害羞。

恍惚间，溯洄听见身下人发出了很短声音。

像是叹息，也像是低笑。

-

镜子里，面『色』冶艳人脖颈套着红珊瑚颈饰，漂亮面庞上，眼尾是一小圈泛红牙印，彰显她身上究竟发过何等荒唐事情。

连『露』外面皮肤都这样写满情涩，令人不禁遐想，那衣衫布料掩盖下、看不见地方又藏着多少更深痕迹。

一微凉掌心就如此钻进那粉『色』衣衫下，苏明绣要笑不笑地捉住那手腕，明明经历了这样事情，她声音听起却比刚起床时更为冷静：

“够了。”

她看着镜子里从身后抱上人，感觉自己这条鱼纵容已经到达底限，不由又：

“溯洄老师舞蹈还没开始教，就打算收取学费了？”

然，让这条鱼占点便宜也不是不行……

但。

见到方头顶明晃晃“-70”，苏明绣登时觉得自己牺牲都白费了。这条鱼她身上掠夺得越多，这负值竟然越越大，让人想不透她做这时候，究竟都思索什么。

是不够快乐吗？

还是不喜欢？

如果是不想这么做，为什么又主动往她跟前一次又一次地凑？

“学费？”溯洄重复了她话，已经沉淀成灰蓝『色』眼睛竟然更深了一度。

原苏明绣刚才纵容她留下痕迹，是打算用这种事情跟她交换，想让她教跳舞吗？

想到这里，她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

但溯洄是很慢地眨了眨眼睛，出声：“好，我教你。”

-

安妮和泡桐都舞蹈室没有回，故而宿舍就被溯洄公器私用，仗着没有直播镜头干扰，相“用心”地教苏明绣舞蹈。

但舞蹈教学进行了半小时。

苏明绣感觉自己浑身都被溯洄微凉掌心碰过，鲛人温像是一块捂不化冰，怎么也温暖不了。

她拍开又要往自己衣服里钻手，感觉自己忍耐也到了极限，不得不平复呼吸，而后才开：

“我学会了，感谢溯洄老师热情教导。”

但话才刚说完，人就被按倒就近那张床上，并不是苏明绣自己床上味。

她侧了侧脑袋，又闻见那股淡香，一点也不像是海洋身上会有味，不带半点海水腥咸。

因为要练习舞蹈，所以房间里灯都被打开，门边等身镜也被搬了过，此刻亮堂灯光下，放旁边镜子如实映出她们俩借“教学”之名暗度荒谬。

她看见银发人坐自己腰间，柔韧细腰弯下贴着她，镜子里『露』出一截雪『色』。

面前，碧蓝眼睛上方紧紧盯着她：

“那我可以继续收学费了吗？”

她说这话时候，苏明绣隐约看见她头顶好感度又有变化趋势，数字像是又要增加。

于是人从下面捧住这张绝美容颜，声音带着不知缘故轻喘：

“笨鱼。”

她：“你怎么这么难哄啊？”

已经惯着她又让咬又让『摸』，结果好感度一点都不增加，反而还堕落到底，一路朝越越离谱方向俯冲。

饶是苏明绣自觉非常有耐心，被溯洄这古怪负数好感度三番两次地打击，也实难免有沮丧。

究竟要做到什么样地步，这条鱼才会开心起呢？

再哄不好话——

苏明绣挪开目光，又看了看旁边镜子，忍不住想，自己快要忍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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