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晞一下子说不出话来，愣愣地看着赫正。

道理很简单，如果他们当年看到就是乔固，他们为什么没有施救？事后也没有提及？眼睁睁地看着乔固遇难？

这不是比菊香说他们看到是鱼儿更让人觉得后背发凉吗？

“云晞，有些事情你只能接受，即使你不希望它发生，但事实上，它已经发生，而且过去十几年。”赫正握了握云晞的手安抚道。

云晞喃喃地应道，

“我就是觉得有些遗憾。”

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已经认定她跟他们有着某种关系，所以更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发生。

“确实很遗憾，但已成事实。”

云晞点了点头，没再说什么。

赫正看着云晞，虽然她没有明确跟他说，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
但看她的反应，他已经能确定，她不可能放下，她早晚是要查到全部事实真相，面对自己的身世。

而现在让她试着去面对，总比到时候一骨脑要面对最惨烈的真相，要好一些。

“我们回去吧！”云晞抬起头，挤出一抹笑跟赫正说道。

赫正握着云晞的手，柔声说道，

“云晞，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，你还有我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还有你！”云晞点了点头应道。

因为有赫正在，所以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，至少她不是孤单一人。

这里距离老宅不远，再加上云晞也需要时间平复情绪，他们没有选择坐车回去，而是沿着河沿的栈道散步，往云家老宅的方向走。

遇到在河边洗菜的中年妇女，见到她的时候，明显愣了一下，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她，忘了洗菜。

“这不是六婶家的孙女云晞吗？这位就是姑爷吧？”一旁的妇女跟着转头看来，然后笑着打着招呼。

“是，你好！”云晞回应道。

赫正也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。

“出来散步啊！”

“是，正要回去，有空来喝茶。”

“好！”

云晞和赫正往前走去，就听到她们在后面议论道，

“她就是六婶的那个孙女？”

“是啊，长得真好！”

“怎么那么像那个戴莲依啊？”

云晞一下子停下脚步，往回走，并问道，

“你认识戴莲依？”

“不……不认识，只是以前种菜的时候，见过几次。”对方尴尬地应道，没想到云晞反应这么大。

“我长得跟她很像吗？”云晞追问道。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，我不记得了。”

“抱歉，我未婚妻刚有点好奇，没别的意思。”赫正拉着云晞，并跟对方道歉道。

然后就云晞拉走了。

“刚我是不是说错话了？”刚说云晞像戴莲依的中年妇女有些不安地问着同伴。

“是有点奇怪，你说六婶的孙女长得像那个戴莲依不是容易让人误会吗？”

“可是真的很像啊！”

“你别说，还真是挺像的，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云晞，总觉得面熟，原来是因为像那个女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