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禁城,乾隆二十八年夏,黑云压城城欲摧。
景仁宫,颖妃巴林如宁诞下了九公主,庆妃陆小碗感觉到,做了额娘之后的如宁性子变得温柔了。
“如宁,你已经不是曾经的小丫头了,现在你也成了母亲,在这个世间可不能再像昔日一般的孟浪造次了。”瑜贵妃雨萧罥烟眉弯弯,含情目凝视着面如红霞的颖妃巴林如宁,倏然一笑。
“颖妃诞下九公主,容嫔也得皇上宠爱,皇上在后宫六宫应该更不会记得咸福宫那个徐娘半老的皇后娘娘了。”辰时,出了咸福宫,令贵妃魏馨燕杏眼瞥着芳嫔瓜尔佳雪蕙,冷笑道。
“令贵妃娘娘,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后宫用驱虎吞狼之计,挑唆皇后乌拉那拉檀香与各宫妃嫔明争暗斗,自相残杀!”芳嫔瓜尔佳雪蕙献计道。
“皇后的心已经惴惴不安了,她现在最相信的是瑜贵妃雨萧,我们要挑唆皇后感觉到瑜贵妃雨萧是对她中宫皇后之位最大的威胁,与瑜贵妃雨萧在紫禁城同床异梦。”令贵妃魏馨燕嘴角浮出了淡漠一笑。
延禧宫寝宫,拂晓时分,楼头画角风吹醒,瑜贵妃雨萧睁开眼睛,感觉到郁郁寡欢。
“雪鸢,本宫听说皇后在咸福宫病了,是真的吗?”罥烟眉颦,含情目凝视着雪鸢,瑜贵妃雨萧心急如焚地询问道。
“小主,皇后娘娘在咸福宫这几年慢慢失宠,她能不病吗?”雪鸢一声叹息道。
“雪鸢,檀香姐姐在后宫最信任的人就是本宫,如果本宫不能为檀香姐姐排忧解难,在这紫禁城岂不为他人所笑?”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,神情凝重道。
启祥宫大殿,令贵妃魏馨燕今日请了豫妃宝海珠、琅妃琅花、芳嫔瓜尔佳雪蕙、欣嫔赫舍里娉婷等对瑜贵妃雨萧恨之入骨的后宫妃嫔,大家集思广益,商议怎么扳倒瑜贵妃雨萧。
“瑜贵妃这个贱人现在也是色衰爱弛,颖妃又生下小公主,容嫔被人陷害,都不能帮她,嫔妾思忖,这是我们彻底扳倒瑜贵妃雨萧的最好机会!”芳嫔瓜尔佳雪蕙突然站了起来,大声说道。
“瑜贵妃这个妖女这二十几年狐媚皇上,干预朝政,在紫禁城胡作非为,有恃无恐,现在已经天人共怒,如若贵妃娘娘要这个妖女的性命,嫔妾们都愿唯贵妃娘娘马首是瞻!”豫妃宝海珠与瑜贵妃雨萧有仇,立刻跳了出来,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!
“以后各宫妃嫔都要在后宫鄙夷歧视延禧宫,如若有人敢帮助瑜贵妃雨萧,就是与皇后娘娘、贵妃娘娘过不去!”琅妃琅花厉声嚎叫道。
紫禁城,后宫妃嫔开始了对瑜贵妃雨萧更惨烈的歧视与迫害!
后宫甬道,紫禁城红墙金瓦之下,沸沸扬扬,人声鼎沸,延禧宫被一群吃人的后宫妃嫔逼到了穷途末路!
“小主,令贵妃魏馨燕这是故意给我们延禧宫穿小鞋!内务府克扣月例银的事,她们也能想法子推到小主您的头上,这不是不让小主帮助皇后娘娘管理六宫吗?”夏日,延禧宫寝宫非常的闷热,帘卷西风,院子里毒日炙烤,雪鸢梳了个小燕尾头,纤纤玉手打了细帘子,忿忿不平地向瑜贵妃雨萧欠身道。
“雪鸢,本宫已经变成了后宫妃嫔的众矢之的,那些人要故意与我们延禧宫挑衅,就让她们挑衅吧。“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,含情目凝视着雪鸢,神情自若粲然一笑道。
“瑜主儿,皇上明日銮驾巡幸圆明园,派奴才传旨,请瑜主儿暗中在延禧宫准备着明日陪驾。”就在这时,总管太监李盛手执圣旨,满面春风地向瑜贵妃雨萧宣布道。
“小主,明日去圆明园,令贵妃魏馨燕那些人又要光天化日之下给小主气受了!”小宫女荷花悲愤交加道。
“本宫也老了,若不是为了永琪,本宫是真的不想再陪驾了。”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,喟然长叹道。
“小主,这个令贵妃魏馨燕欺人太甚,在后宫公然威胁妃嫔们故意排挤小主,还打着皇后娘娘的旗帜,小主应该重重地反击令贵妃魏馨燕!”雪鸢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怒不可遏道。
“雨萧姐姐!”庆妃陆小碗带着颖妃巴林如宁,进了延禧宫寝宫。
“雨萧姐姐,皇上是不该在这个世间始乱终弃的!现在皇上有了令贵妃、容嫔,就把雨萧姐姐与皇后娘娘都忘了,让令贵妃魏馨燕这种奸人盛气凌人,如宁不服!”颖妃巴林如宁蛾眉紧锁,步到瑜贵妃雨萧的面青,热泪盈眶道。
“雨萧姐姐,令贵妃魏馨燕不会对我们善罢甘休的,她一定会继续陷害我们姐妹,陷害五阿哥,最终取代皇后娘娘,让自己的野心变成真的!”庆妃陆小碗也潸然泪下道。
湖光潋滟,圆明园亭台掩映,步在圆明园的小径之上,瑜贵妃雨萧感觉到了郁郁寡欢。
“小主,五阿哥在前朝毛遂自荐,已经去河北调查案子了。”雪鸢向瑜贵妃雨萧欠身禀告道。
“雪鸢,永琪这次去河北查案,本宫思忖一定是凶多吉少,你立刻给和亲王爷弘昼一封信,请他派人保护永琪!”瑜贵妃雨萧嘱咐雪鸢道。
“河北突然又发生了很重的瘟疫!岂有此理!为何亲自去河北查案赈灾的钦差大臣是五阿哥永琪呢?”和亲王府邸,和亲王弘昼百思不得其解。
水流云在,瑜贵妃雨萧凝视着皇帝弘历,悠然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