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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慎进门第一件事,赶紧掏出手机对着两个宝贝一通『乱』拍。
“哎哎,江哥,等我摆个帅气的姿势。”彭博元放下手中的扑克,往沈舒音身边一靠,龇着牙比了一个大大的“v”。
傅眠一边陷入“这到底有什么好拍的”“什么不管哪个地方的类都那么喜欢拍照”“我是谁我在哪”的脑内弹幕中,一边僵硬地对着镜头比了个心。
江慎差点拿不动手机。
“好了没好了没好了没?”小彭总脸都快笑僵了,江慎的手还没停下来。
江慎翻看了下相册,满足地点了点头:“好了。”
“江哥,发群里吧。”彭博元拿起手机,准备存图。
江慎看了看,从里面挑了五张发了出去。
“怎么都只有嫂子跟乐乐啊。”彭博元点开一看,真正入框的只有两个揪揪,他媳『妇』占据有利地形,面三张勉强还算在合照里面,他只有一张『露』出了半个身子,“江哥,你这拍照的手艺可真是不咋行。”
“你来拍?”江慎看他一眼。
彭博元摆摆手:“算了算了。”
别以他不知道他江哥打的什么主意,他去拍照不连半个身子都没了,他才不上当呢!
江慎将花盆搬到墙边,彭博元夸张地叫了声:“江哥,这是你准备的礼物?从来没过有送花……一盆花?”
送花算了,送花盆算什么回事,他江哥,好淳朴一。
“专门从林女士的花房搬回来的。”江慎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,上次送的玫瑰花两三天枯萎了,这次搬了盆花来,可以让傅眠看好几个月,多好。
但彭博元这么一说,他有些不确定了,蹲在地上,无助地看向傅眠。
傅眠没什么养花的经验,只是单纯觉得花挺好看的,安抚他道:“好看的。”
彭博元:“……”
难不成上次江慎求婚不成是因太不接地气了!
江慎欣喜地站起身,走过来坐到傅眠旁边,看着他脸上的纸条,问道:“输了多少?”
“146。”
没错,输了不仅要贴纸条,还有赌注,傅眠十分肉疼。
江慎:“……”
从没打过这么小的牌。
“我们都打1块钱的。”傅眠底气不足地补充,打1块钱还输了这么多,这他往哪说理去。
“江哥,你看看,我们这打得多费劲,了这一百多呕心沥血。”
彭博元委屈,原本他说打100的,傅眠不意,他寻思反正只是玩玩,让傅眠提筹码,结果直接缩水了100倍。
江慎点点头,拿起扑克:“玩两把?”
沈舒音立马抱起儿子远离这个是非之地:“江哥,你跟嫂子小彭三个玩吧,我带乐乐看会儿动画片。”
小彭总:“老婆!”
沈舒音给了彭博元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“不打太大,100的吧。”说话间江慎已经洗好了牌。
傅眠还以江慎是故意装『逼』,搅『乱』对方心理战术,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,不仅会算牌,主要的是运气超好,次次都能抓到大牌。
局势彻底发生了逆转,在江慎跟傅眠诡计多端的配合之下,不到半个小时,彭博元便叫苦不迭节节败退,傅眠脸上的纸条都转移到了他的脸上,漂亮的脸蛋重天日,手机上收红包收到手软。
傅眠瞬间不心疼那一百多块钱了。
直到一把,江慎出乎所有的意料,自己抢到了地主,以三个炸弹碾压两个长工,傅眠方才收到的红包一次『性』给吐了出来。
“江哥,狠。”疯起来连老婆都狂轰『乱』炸,简直是吾辈楷模。
傅眠无语凝噎,刚赢的钱还没捂热乎,被炸没了,虽然都是小彭哥发的红包,不是他的钱,但怎么比输了100块还心疼。
“这个故事告诉我们,小赌怡情,大赌伤身。”江慎晃了晃手机,“眠眠,愿赌服输。”
没看出来,傅眠菜瘾还大,越输越想玩,面还起劲了,大有宁愿今天不吃晚饭要多打几场牌的趋势。
“好了,时间不早了”小江总及时叫停,起身道,“晚上出去吃吧,我请客。”
彭博元反应过来:“这不还是我的钱!”
傅眠悲愤欲绝:“还有我的……微不足道的一小点。”
然反驳无用,两只能用目光不断地『射』杀强大的地主。
傅眠跟乐乐都要去剪头发,一行合计一下,先去吃饭,再去沈舒音朋友的理发店。
彭博元跟江慎各开了一辆车出来,原本想着晚上不用做饭带吴妈一起出去,结果吴妈说她儿子下午过来附近有事,家里没的话她跟儿子一起吃个饭,江慎想了想,觉得挺好,没再强求她。
因着江慎请客,彭博元嚷嚷着要吃顿贵的,便去了一家日料店。
餐桌上,江慎先拿出免洗洗手『液』让几个洗完手,再把傅眠的保温水杯拿过来,晾好热水,放到傅眠面前。
“宝宝的。”沈乐乐坐在儿童座椅上,指着坐在里面的傅眠,上身向前,想要往里面爬去。
“什么是宝宝的?”傅眠现在对婴语完全一窍不通。
“叔叔不是宝宝的。”彭博元将沈乐乐扶正坐好,故意欺负小孩。
“不是叔叔,”沈乐乐一下忘记自己刚刚要什么了,歪着头忽闪着大眼睛纠正,“哥哥。”
“怎么还是哥哥啊,那对面那个叔叔叫什么?”彭博元指着江慎。
沈乐乐瞅了一眼,抓着圆圆的脑袋想了半天:“江江伯。”
“完了。”彭博元装模作样地叹了气,“江哥,不是我说,是不是你长得有点着急,怎么孩子非要把你俩差辈了。”
江慎脸一黑。
彭博元赶紧缩回去,仗着沈乐乐不懂,意有所指道:“哥哥不是你的,宝宝,哥哥是你江江伯的,你抢不过他。”
江慎脸又没那么黑了,仔细一看原来是餐厅光线太暗了。
傅眠被小彭总挤兑得有些不好意思:“小彭哥,乐乐都要被你绕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