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古墓的诸多不合理之处——墓室结构变化的动力源以及墓室呈现出不合理的时间跨度,似乎都有了答案。

季汀：“这天宫？”

他说完后，浮出的疑『惑』：“但天宫又什么？”

“只在课本上学到过这段历史，”见季汀眼睛一亮，陆晓抢在他前面道：“说于灵气复苏起源的历史,不上古仙人那段历史。”

季汀『露』出了遗憾的表情：“其实对上古仙人挺感兴趣的……”

陆晓『露』出了“你这不废话吗”的表情：“谁不感兴趣啊,自从灵气复苏的状况稳定了之后,不知道多少人扒拉考古资料和文献,找到‘上古仙人’存在的证据，但一直到现在，都没有确切证据。”

季汀生出了疑『惑』：“他们没研究这座古墓？既然这‘天宫’，那肯定有‘上古仙人’相的证据，不然最初这个‘上古仙人’的说法又从哪来的？”

陆晓惊讶的看了季汀一眼,一般人可没法迅速『摸』清这两者之间的系,并察觉出问题。

不过有缘人聪明好事，陆晓继续道：“古墓早在混『乱』中被毁了,就剩下了个遗址，遗址上但凡看起来有点玄机的东西都早被研究过无数遍了。”

季汀：“既然如此,你在天宫待了两个月,就也没找找‘上古仙人’留下来的其他痕迹？”

陆晓据理力争：“这幻境！一手构筑的幻境，头有啥还能不知道？着浪费功夫去找不存在的东西吗？”

季汀捋清他话的意，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疑『惑』：“以幻境就幻境，但听你这么说,幻境不止幻境？”

“幻境最开始在战斗中的，不过,”陆晓示意了下那摞厚厚的课本：“现在讲究科学化、系统化的修仙，要让灵气普及千家万户，共创修仙时代。所以自从们适应了灵气,又反过来开始研究灵气之后，大家都在玩命开发灵气的其他功能。”

“像幻境，就很有商业前途，只要真实『性』高一点，再设计点剧情和npc，简直就简易版全息游戏。”说道这，陆晓遗憾道：“可惜了，现在的幻境，能满足这两点的基本没有。眼下世面的那些幻境，与其说简易版全息游戏，倒不如说自欺欺人的黄粱一梦。”

“几年前就有风声说要幻境创造简易版的全息游戏，结果到现在，也没个影子，倒出了一大堆在幻境体验天降奇遇，走上人生巅峰的yy之，号称在幻觉中体验真实人生。”

可见即使灵气复苏了，人类的本质依旧没变，只不过娱乐方式从看小说变成了亲体验幻境的爽文剧情。

陆晓痛心疾首：“他们全都走错了路！yy金手指有什么意，yy自己能一打十，一打一百又有什么？还不如全息游戏好玩……”

季汀：“所以，你搞了个简易版本的全息游戏？”

陆晓非常谦虚：“这的最终目标，目前搞出来的成品只能算勉强能玩。”

季汀虚心求教：“勉强能玩的意？”

“结合了现在流的幻境模板，加上一点点个人喜好，给幻境捏了npc，来给玩家提供游戏体验。当然，最要的，幻境的主角，也就你，有缘人！”

季汀表情古怪，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复杂情绪，勉强接茬：“所以，主角？”

“没错，你就主角。”陆晓洋洋洒洒的聊起了幻境的设定：“觉市面上那些yy太没水准了，就不一，这个幻境，走的养成。”

季汀很有自知之明：“养成？做什么？”

“改变过去！改变历史！让世界走向一条不同的路！”陆晓兴奋的脱口而出：“这游戏结局之一。游戏有不同的结局，比如说玩家没成功改变历史，那就坏结局。成功改变了历史，就好结局。还有隐藏结局，就在改变历史的基础上同时进入时代。”

季汀听明白了：“你这还个单机游戏？”

“倒做个全息游戏，这不水平不够吗？”陆晓吐槽了一句，转话题道：“总之，这原来构筑的幻境雏形，不过刚才也告诉你了，幻境出了点问题……”

季汀点头。

陆晓探头看了眼土夫子们的位置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出不去了一个问题，另一个问题，没设计那么多npc……”

季汀斟酌词：“你说有没有可能，这不幻境，而你穿越了？”

陆晓一脸“能理解”的表情，诚挚的安慰季汀：“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一切都假的，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，要包容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切。”

季汀沉默了两秒：“你都发现这么多不对劲的地方了，什么不能面对现实？这明明更像穿越！”

“不可能！”陆晓斩钉截铁的道：“占卜过了，这就幻境！”

季汀：“不怀疑你的占卜水平，但有没有可能你的占卜出错了？”

“不可能！占卜只有成功和失败，没有出错，”说道这，陆晓的声音小了几分：“不过要理解错了占卜结果的话，那倒有可能……”

季汀：“你占卜出的结果什么？”

“假亦真时真亦假，庄生梦蝶蝶梦庄生。”陆晓非常笃定：“你看，这不就这幻境的意吗？”

合着你刚才劝的话都从占卜结果抄来的？

季汀觉这个争论没什么意义，因陆晓迟早会意识到到底谁才确的。

“话题跑偏了，一开始要说什么来着？”季汀溯了下记忆：“天宫到底来干什么的？”

陆晓：“就这么算了？”

季汀：“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一切都假的，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，要包容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切嘛。”

“这话听着有点耳熟……”陆晓跳脚道：“合着你照搬了的话？不，咱们今天必须分出个谁对谁错来，不然别转移话题。”

季汀：“这不明摆着吗？你看看这么真实的世界，再看看那么多你没见过的普通人，再看看逻辑多清晰，像虚拟存在吗？”

陆晓：“幻境当然越真实越好。更何况它还出了问题，怀疑就因你们的真实『性』过高，才导致没法通过常方式离开幻境。”

季汀不理解陆晓的自欺欺人：“什么就不能穿越呢？”

陆晓长叹了口气，也不理解季汀的自欺欺人。

“因现实没有你。三十年前，灵气复苏的时候，你不存在，三十年后，灵气复苏步入阶段的时候，你依旧不存在。”

他注视着季汀，揭『露』残酷事实：“你亲手构造出来的，‘游戏’主角而存在。”

现场安静了一瞬，季汀体会到了几分“假亦真时真亦假，庄生梦蝶蝶梦庄生”的感受，不过他很快找到了陆晓话的漏洞。

他拿起桌子上的鸡蛋，询问陆晓：“这也你亲手构造出来的？”

陆晓的逻辑自成一体：“幻境出了问题，导致了很多奇怪变化。”

说道这，他理直气壮道：“而且‘外域来客’的存在更能证明这幻境而非现实，不然这玩意要真在历史中出现过的话，怎么可能一点信息都没留下来？”

按照陆晓这个逻辑，就算季汀拿出“异常事件”的真相，也没法说服对方。

因对方所经历的过去中，不存在季汀以及异常事件。所以陆晓一开始就否定了自己穿越到过去的可能，理所当然的将“主角”存在的这个世界认幻境。

又因幻境，所以再离谱的走向都合理的。

或者换个说法，因真相如此离谱，才让陆晓坚定了他的判断。

明白这点后，季汀放弃了毫无意义的争辩。

“没错！”季汀斩钉截铁的道：“这确实不穿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