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么说,但很快遭遇了滑铁卢。

借鉴了人类智慧的结晶，变着法的玩家发布各种任务，试图从行动上折磨乌琉、从语言上击溃乌琉、从灵魂上毁灭乌琉，但最后全都一无所获。

玩家的行动干扰不了乌琉,玩家的语言压根没法对乌琉造成影响,至于灵魂……压根没人能触碰到乌琉的灵魂。

乌琉有着让人惊讶的强大心理承受能力,他具有成为伟大人物的一切特质,偏偏缺乏对他人的敬畏，他蔑视着所有存，尤其是会思考的生灵。

人们越慨他的才华和人格特质，就越能受到他带来的威胁。

“你当初真不该伸出援手，”季汀真心实意的对李凯道：“如果他当初死审判法庭上,那绝对算得上是你为世界和平做出的最大贡献。”

李凯松了松领带,面对季汀的抱怨，表现的异常平静：“不要抱怨已经发生的事情,这毫无意义。眼下你们最该做的，是想办法解决问题。”

季汀扯了扯李凯的脸颊,异常不解：“你是怎么面不改『色』说出这种话的？这事归根到底都是你的错！”

李凯拍开他的手,理直气壮：“但我已经死了。且严格来说，这事归根到底……”他瞄了眼季汀，意味深的道：“应该是某人的错吧？”

季汀被他看得浑身发『毛』，总觉得那层始终没戳破的窗户纸似乎并不不存——李凯肯定早就知道真相了！

但让季汀直接问李凯是不是早知道“他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小说里的一部分,他就是小说里的角”这种问题，他又问不出。

所以现场沉默了片刻。

李凯率先打破沉默：“总之,这事你找我也没。虽然我记不太清了，但有一点我能肯定，乌琉不会意一死人的话。所以你也别打着让我去阻止他这种意了——小说这么写也就算了,难不成你真觉得他还有残存的良知？有能被爱唤醒的人『性』？”

季汀无法反驳，虚心求教：“你活着的时候，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他老老实实、不搞事情、安分那么多年的？”

李凯回忆了半天，试图从残缺的记忆里找出些蛛丝马迹，最后不太确定的道：“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比他强？所以他才那么老实？”

季汀思考了两秒，摇头：“我觉得不太可能，你没我刚才说了什么吗？这家伙光靠一『迷』香都快毁灭半宇宙了，你能比他强？”

李凯不乐意了：“我怎么就不能比他强了？我有的是钱，还有一大堆智慧生命欠我人情……”

季汀摆手：“别扯那些不着调的，我赶时间。你到底有没有靠谱的建议？实不行，你再想想，他有没有什么可以被拿捏的弱点？”

李凯摊手，坦坦『荡』『荡』：“那你不应该问我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
对话就此结束。

季汀退出意识空间，发自肺腑的慨：这不断变的世界上，唯有李凯的不靠谱一成不变，真是格外让人安心呢。

询问了对话结果，沉思片刻，提出了建议。

【要不，我们跟乌琉接触一下？】

季汀大惊：“那么多前车之鉴摆面前，你还打算自取其辱？”

自从『迷』香出自乌琉之手这消息被确认后，光信仰侧那边前前后后就换了数信徒跟乌琉接触，试图从乌琉手里获得“解『药』”。

但乌琉甚至没向他们提出“重获自由”这条件，是全方位的对他们进行了嘲讽和侮辱，证明了他的狂妄。

有理有据的分析。

【其他人是其他人，你是你。且我想知道，李凯到底是怎么让他安分这么多年的——总不可能真是因为虚无缥缈的‘爱’吧？从他的所作所为里，我可不觉得他会有这么可贵的情。】

季汀也很奇这一点，但他有些不解：“我们问了，乌琉就会回答？他又不傻。”

【试一试又不会损失什么，且再说了，他虽然不傻，但狂成那样，说不定真会如实告知答案呢。】

季汀沉『吟』许久，还是被说服了，进全息游戏准备接触乌琉。

他进了游戏后，锁定俯瞰游戏大陆的视角上，才意识到，他想接触乌琉还存一客观因素的阻碍——他没有玩家账号，没法像玩家那样，跟乌琉面对面交流。

贴心的出了解决方案。

【没事，我这有段代码，你建文档保存一下，我们直接gm的身份跟乌琉线沟通。】

季汀默背代码，建文档，输入代码，运行该文档。

他面前跳出了一聊天窗——聊天窗的背景和模式直接照抄了某知名通讯软件，既视相当强烈。

季汀扫了一眼聊天窗，乌琉的名字最上方跳动，右侧还有他的企鹅秀——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，看来他目前正依附石头上。

玩家于澎湃的热情面前，乌琉依附的存已经迅速从能沟通的“玩家尸体”变成了各种无法沟通的死物，虽然这并不能减少玩家对他的热情，但歹降低了一些被『骚』扰的尺度。

季汀输入框里输入文字，向对方发了消息。

【gm-季汀：李凯是怎么让你安分这么多年的？】

乌琉的头像跳动了下，接连跳出数条恢复。

【伪·npc-乌琉：笑脸/笑脸/笑脸/】

【伪·npc-乌琉：你终于来了。微笑/】

【伪·npc-乌琉：『迷』香已经开始蔓延了？太了，那一定很热闹。吐舌头/】

季汀立马对道：“把表情功能封了，这玩意太多余了。”

察觉季汀的怒气值正迅速飙升，立马就把表情这功能关了。

【gm-季汀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】

【伪·npc-乌琉：你也没回答我的问题。】

【伪·npc-乌琉：不没关系，既然你无需遵守任何规则，那我也可以告诉你答案。】

【伪·npc-乌琉：他将我从审判法庭带走的时候，以他的名义担保了我不会威胁宇宙。】

【gm-季汀：这可不像你的作风。】

【伪·npc-乌琉：你得允许坏蛋心底也有一丝人『性』的光辉吧？-】

【gm-季汀：如果你只想这种话来敷衍我的话，那就算了。】

【伪·npc-乌琉：吧吧，坏蛋心底或许有一丝人『性』的光辉，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？-】

【伪·npc-乌琉：我需要从他那里获得某东西，为此，我很乐意那东西还没到手之前扮演一有良知的坏蛋。】

季汀停顿了下，没回乌琉的话，是朝投去了视线。

迅速浮出了一行字。

【我像猜到他想要的是什么了……】

就像是知晓他们想什么一般，乌琉的消息也跟着发了来。

【伪·npc-乌琉：你们猜的没错，就是李凯从落塔文明的起源之地里带出来的那东西。】

季汀的脑袋又开始疼了，他模模糊糊的猜到了一匪夷所思的答案，但他有些不想接受现实。

“，你说，我们科学怪人这大纲上……是不是还漏了什么关键信息？”

【李凯之前有提到那前辈携带的系统最后怎么样了吗？系统不是人类，那它也会死亡吗？】

季汀迅速了一遍相关信息，摇头道：“他只提到了，对方狠狠的坑了一把系统，因此后代留下了一疯狂特『性』。”

【那他得把系统坑到什么地步，才能让系统做到这种地步呢？或者说，系统的惩罚为什么会是疯狂？】

【要知道，洛诺文明的天赋跟他们如此疯狂的『性』格有着密切关联。】

【如果他真想惩罚宿的话，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他断子绝孙？这不是更简单的办法吗？】

【所以，有没有可能，虽然穿越者前辈已经死了，但系统其实一直被困某地方……】

季汀想让别说了，但乌琉已经愉快的发来了消息。

【伪·npc-乌琉：它托我向你问，希望你们能享受这礼物。-】

季汀沉默两秒，从后台调出乌琉的人物面板，仔细的找了一圈，没乌琉的特殊天赋里找到系统这属『性』。

这没出乎季汀的意料，如果乌琉的人物面板上有系统的话，季汀之前肯定不会遗漏这么重要的消息。

季汀跟对视了一眼，对话框里输入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