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没有。”白胡子老头看着宁维则焦急的样子,笑了笑,“咱们西平郡的羊肉,反倒可以适当多吃些,补一补元气。”
送走了白胡子老头,宁维则嘻皮笑脸的:“走吧,去吃点羊肉。”
赵安歌看着宁维则这几天瘦了一圈的小脸,心尖微微发酸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换上日常的便装,又简单休整了一下之后,赵安歌牵着宁维则,正准备出门去第一楼。
可院门一开,宁维则立刻被眼前的场景弄得有点发懵。
院门口的地上,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。
一捆又一捆最最新鲜的蔬菜。
几串挂着白霜的葡萄。
几小筐苹果、桔子。
被绑住脚的活鸡活鸭。
简直像是到了菜市场一样。
宁维则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去,看着赵安歌。
赵安歌也正在发懵,只是他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来。
门口站着的护卫看着主子讶异的状态,赶紧上前来解了围:“王爷、宁姑娘。这是西平郡的乡党送来的贺礼。”
“贺礼?”宁维则的眉头紧锁,满是不解。
“对,”护卫低下头,满是欣喜地答道,“他们说是庆贺王爷和宁姑娘的姻缘,把东西放下就跑,根本拦不住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赵安歌听说这个解释之后,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了宁维则,“维则,你怎么看?”
宁维则没想到赵安歌在西平郡的声望如此之高,目光里多了些敬佩:“既然是因为你送的,你来处理便是。”
赵安歌想了想,对着阿吉招了招手:“把这些贺礼都收回院子里,再去第一楼请大厨。”
“你这是要?”宁维则似乎有点明白赵安歌的想法。
“既然是与你相关,”赵安歌与宁维则紧紧地十指相扣,“不如就在这条街摆上三天的流水席,就当是你对西平郡乡党的答谢,如何?”
“好。”宁维则想着西平郡与赵安歌的渊源,不禁眉眼弯弯。
流水席摆了三天,赵安歌与宁维则倒是没出面。
二人正窝在书房里,全神贯注地筹备着那两套方案。
之前宁维则没能搞清楚的地方,在跟赵安歌详细地沟通过之后,渐渐变得明朗起来。
而赵安歌对于宁维则的这一套框架,越看越觉得佩服。
直到第七天上,阿吉敲了书房的门,这才重新引起了赵安歌的注意。
“爷,试验有结果了。”
这档子事情,赵安歌倒是完全没有避讳阿吉:“进来说吧。”
阿吉带着一名暗卫走进了书房,暗卫单膝跪地:“见过王爷。”
“起来说。”赵安歌揉着太阳穴,跟宁维则并排坐在书桌前,还是双手紧握。
暗卫起身看见宁维则,眼神里顿时多了一丝崇敬。
“带回来的二十名蛮人,都已经试过了。”暗卫知道这酒是宁维则制出来的,态度越发恭敬。
“如何?”赵安歌感觉到宁维则的指尖有点冰凉,颇有几分不忍。他的手掌还是一如既往地宽厚温暖,顿时安慰地捏了捏宁维则的小手。
“饮用头锅酒的十人里,目前有两人双目失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