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柠柠抬头，要了帕子擦了嘴，说不用了。

“再用。”两个婆子不听，推拒之间，砰一声啪一声，还装着一小半粥的碗一下子摔到了地上，摔得粉碎摔成了一片片，里面白胖胖的米粥全摔了出来，落得一地狼藉难看。

两个婆子看着没有说话，是她们没端稳？

谢柠柠一样扫了一眼，看着地上碎成一堆的粥和碎片，看了好一会后，一个人说话的都没有，时间一刹那慢下来，安静到极点的气氛中，两个婆子深吸了一口气回了神，望向安阳县主。

她们很确定的是碗不是她们摔的，是安阳县主和她们推拉之间摔下去的。

是安阳县主。

安阳县主就这么不想再用了？就这么不想？

那说不想吃就是啊，谁会逼她不成？这样把碗直接摔了算什么？不满她们服侍她嗯？

安阳县主不会是故意这样的吧？想太子殿下知道？又故意让太子殿下知道？

谢柠柠同时回神，她不知道碗摔了是谁的错，但是不是她一个人。

“是我不小心。”

“县主。”

两个婆子听到安阳县主说她的错，心里点头，她还知道承认，知道错就好，她们对视一眼后。

刚才她们以为安阳县主不会承认，会推到她们身上。

一个婆子收掇起来，一个婆子不满的：“县主不想用直说。”

谢柠柠想说她说了。

“不想用就算了，县主早点好起来。”婆子再道。

谢柠柠——

她从床榻上起来，强撑着要帮着捡地上的碎片，两个婆子此刻都在捡。

她捡到一片，才放到眼前。

“县主你在做什么？”两个婆子就发现了，一下子看向她，看着她手上的碎片。

谢柠柠：“没什么，碗是我碰掉的，是我的错，不能光你们捡。”

纵使身体难受她不在意。

“县主，安阳县主，你不用捡了，你起来躺回去吧，身体没好要是再病了？”两个婆子赶紧阻止她。

要她躺回去。

谢柠柠和她们推着拉着的时候，不知道是不是天意，嘶一声响，有什么划过了某样东西，谢柠柠一下子感觉到，她低头看了看，看到了自己握着的碎碗片，这块碎碗片好像划过了什么？

接着她看向两个婆子，看到俩人的手上都有了伤口。

是被划出来的，用锐利的瓷片，划得不算太深，但血流了出来。

流得让人眼晕，那一声嘶应是她们发出来的。

两个婆子手都捂着那个位置，像才意识到：“这，我们。”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两位嬷嬷。”谢柠柠眸中闪过一道情绪，丢开了手中的碎片，看向她们，想上前帮她们包扎。

“是我不小心，我又不小心伤到两位。”

“你，安阳县主。”

两个婆子不知道说什么，她们居然被划伤了，被安阳县主划伤了手，好在是手，不算多痛。

她们想怪安阳县主，但安阳县主承认了她的错，说了对不起，她们能如何？

划回去？

谢柠柠：“要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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