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挑眉看向男人。
他身后,有一盏挂灯,灯光自上打下来,印在蓬松柔软的发丝上,形成一道光晕。
像极了她曾经在天界处偶遇的天神。
只是这个天神傻乎乎的,弯着眉眼对她笑得纯良无辜。
似乎在与小道士撇清关系……
还挺上道。
唇角微微勾起,连孟晚自己都没有察觉,因为墨砚这个举动,莫名的被取悦了。
虽说,他就算站在她的对立面,也完全没有错……
有人欢喜,有人愁。
鹤玄之可太不爽了,二叔好狡猾!还想撇清关系?
“二叔,这精怪当时可是你亲手关进来的!”本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,鹤玄之毫不犹豫将急于与他划清界限的二叔拉进来。
墨砚微笑脸,“我是在帮你。”
无语!就无语!二叔一定是被夺舍了!
鹤玄之瞧他一脸淡定地撇的更加干净,有点委屈。
就好像明明一直最宠爱他的长辈,突然就对他嫌弃不已。
“二叔,你为什么帮着精怪说话?”
鹤玄之性子直的很,从不会转弯抹角,心里想什么,嘴上便说出来。
偏偏情商又低,看不出他二叔压根不是帮精怪说话……
“嘎——这孩子是不是个傻的?你二叔明明就是在讨我家小祖宗欢心嘛!啧啧啧,看来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!小祖宗,给他点颜色瞧瞧!”
大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,偏偏鹤玄之看不出来。
他本来就委屈,又听见大乌鸦嘎嘎嘎地叫,似乎在嘲笑他……
堂堂的大夏国第一玄师,乐游大师,竟然就红了眼眶。
他做不出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事,只能哭鼻子。
其实这也不是乐游大师第一次当众哭,从小他就有这个毛病,一委屈就控制不住哭。
只是到了段家之后,墨砚是真的护着他,所以鹤玄之已经很久没哭过了。
他的皮肤本来就十分白皙,甚至用手轻轻一戳都会出印子,此时因为哭泣,鼻尖红彤彤,眼睛水汪汪,像只小兔子。
因为努力抑制住不争气的眼泪,他还气呼呼地使劲用手揉了揉眼睛。
也不说话,只是一脸控诉地瞪着他的二叔。
孟晚:“?”
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