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往宫人手里塞了一个重量不小的荷包,宫人立即笑容满面地接过,拿着东西赶紧走了。
青墨侍君到底体弱,没一会就被宫人制住,拉到了殿内。
“父君。”
见父君怔怔地看着帐顶出神,好似被抽去了全身力气,李君越心中难受,却又不得不亲自去打破他心中的幻想:“这么多年不是早就看清楚了么,您这又是何必……”
女皇后宫三千美男,青墨侍君虽有姿色,却哪里还能比得上那些鲜嫩的人儿?
一开始他也如同父君一样,日日坐在门口等着有朝一日那人会回来接他和父君,可是一日复一日,他早就看清楚了,那人根本就没有心。
大抵,天下的女子都是如此。
负心薄幸。
见他一言不发,李君越只好嘱咐宫人:“伺候好侍君,有什么事去找我。”
装饰简陋的宫殿映照出青墨侍君苍白的唇角,他看了一眼走向门口的儿子,张了张嘴,又无力地闭上,君越未曾经历又怎会懂?
这世间男女情爱,本就不由人。
回到宫殿,李君越坐在软榻上拿起未曾看完的书本接着看,小德子欲言又止,凑过去:“主子,这嫁衣您好歹自己绣一绣呀。”
他拿着嫁衣,愁苦着脸:“我听宫内的老宫人说,嫁衣要自己绣,日后日子才能和美。”
结果他主子别说自己绣了,连最后的凤眼都不乐意动手。
李君越看都不看嫁衣一眼,只掀开书页:“你觉得江安能给我幸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