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禾握着宋夫人的手,小声跟她咬耳朵:“我在城外也遇到了一个男子,他和你长得好像好像,若不是……”
“你怎能见外男?”
宋夫人赶紧喊她闭嘴,瞪着她:“女儿家的名声你还要不要了?”[space]
西禾委屈巴巴:“娘,人家错了嘛。”
瞧了瞧那边的热闹景象一眼,双眼亮晶晶:“可那个男子真的和您长得好像好像,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娘,是不是外祖家还有什么亲戚啊?”
宋夫人到真被她引起了好奇心:“真有这么像?”
难道是哥哥在外面留下了什么风流债?这样一想,不禁替嫂子着急,哥哥那个风流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?
西禾狂点头:“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宋夫人将这件事记了下来,晚上入寝还和宋大人抱怨,自家哥哥哪都好,就是这风流性子惹人着急。
于是,次日早朝。
赵大人打着哈欠,抱着官帽子,歪歪斜斜从马车上下来,就被自家妹夫一把扣住了手:“大哥,近日你可是有什么好的消遣?”
赵大人立刻警觉:“宋老二你想干什么?”
他允许自己风流成性,可不允许自家妹夫是个风流种。心道,难不成十几年过去,这老东西开始不老实了?
不行,这种事可不能发生!
腰板儿挺直咳嗽一声,一脸严肃地开始跟宋大人讲,什么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。
听得宋大人脸直黑。
索性直接截断他的话,问他是十多年前是不是留下了什么风流债?在外面留下了孩子?还不闻不问,让人家做山野村夫?
也是两家感情好,宋大人才这般直白问出来。
赵大人听懵了,他干过这种混账事吗?应当是没有干过的吧。他是风流,可不下流,这种没品的事他肯定没干过。
每次都命人下了避子汤,安安全全,从无遗漏。
但瞧着宋大人一脸怀疑,他也开始怀疑起自己了。
难不成,错漏了?
整个早朝赵大人都坐立难安,一边想着如何与娘子交代?另一边又想着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孩儿,这十几年过得是如何?
唉声叹气。
既然生下了,为何不说?
就算是庶子,也比当山野村夫好呀。他又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,夫人也识大体,虽然饶不了他,给孩子条活路却是够的。
一下了朝,连忙拉着宋大人,追问孩子的事情。
宋大人本也是听夫人说,如何知道?于是一行人又来问西禾,西禾睁着无辜的大眼睛:“月儿是在山中遇见那位公子的。他以打猎为生,武艺高强,生得……”
瞧了满眼期待的赵大人一眼,看向自家爹爹:“那位公子生得高大威猛,与爹爹倒是极为相似。”
赵家人大多身材瘦小,不似宋家人伟岸。
赵大人:“……”
宋大人一下子黑了脸:“月儿,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
他不重情欲,也极少进后院,几个姨娘,若不是夫人先斩后奏把人迎进门,他碰都不会碰。十几年来,也多是宿在主院中。
这般人品,在古时倒是难得了。
西禾缩了缩肩膀,瞬间眼泪汪汪:“爹爹,你凶什么呀,那位公子生得与娘亲一模一样,就算是,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