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主把车开进服务区,车上旅客去消费。
两个司机和售票员都是免费招待饭菜,还会送上一个红包。
而其他旅客都成了服务区待宰的羔羊。
现实都是这种情况,没办法可以改变的。
何志宏对潘大章说:“我们几个也跟司机去后堂吃饭。我哥会处理的。”
跟在售票员后面,朝后厅走去。
前大厅一排厨窗内,用大面盆装满了炒熟的各种菜。
另外一个大饭甑,一个员工正在给旅客打着饭。
个人端饭盆去厨窗打菜,每道菜明码标价,数量少,油味少,但是价格是外面饭店的数倍。
旅客们骂骂咧咧的,但是不买又不行。
有专人对付那些不买东西的吝啬旅客。
连公共厕所门口都有一个卖小包卫生纸的中年阿姨。
一毛线一包,只要进去都要买。
售票员还特意交待他们四人:“后厅这里有不收费的卫生间,不要去那个公共厕所去挤。”
进入后厅,有个青年看见他们热情迎了上来。
“何老板,今天比往日提前了半小时哦。”
他看见了后面的何志宏四人。
售票员对青年说:“这个是我弟,他爸才是真正的老板,另外三人都是他同学。”
男青年也是服务区老板安排接待的,老板也有规定:司机和售票员免费,还送红包。但是对于司机带来的其他人,可以在内厅点菜,但费用得看情况收。
“何老板公子可以免费,但他这几位同学……”男青年为难地说。
潘大章说:“我们自己点几个菜,另外付费给你。”
男青年点头笑着说:“这样最好了,我让厨师多给你们加点料。”
潘大章点了三菜一汤。
何志宏想跟他们一起吃,被大章推到司机包厢。
“有免费餐不吃,还要跟我们吃付费餐,你傻呀。”
何志宏执意要去付餐费,也被潘大章拒绝了。
“吃快餐的钱我还是有的。”
这回去京城,温小芹把装钱的旅行包都让给大章保管。
“我坐一会就晕车,吃了晕车药,一路都在睡觉,所以背着这钱包不安全,还是你保管吧。”
潘大章以前也会坐车晕车,但是自从重生后,他的体质也强壮了许多。
坐车不管再颠簸,他都不会晕车。
四十分钟后,司机几个出来开了车门,旅客陆续上车。
大巴车出了服务区,在一个十字路口,看见三个年青人招手拦车。
售票员探头出去问:“你们到哪?”
“我们也是去花都汽车站的,你们车还可以坐得下么?”
车上还有后排十几个空座位,当然有位置。
司机把大巴车靠边停下,让三人上车。
三人只随身背了一个小包,并没带旅行大包。
上了车坐到后排位置。
售票员去跟三人买票,被其中一个暴牙吼了一句:“怕我们不买票呀,座位都没捂热,就催债似的催了,等半小时后再过来。”
饭店有恶人吃霸王餐的,大巴车也经常碰到坐霸王车的。
三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,售票员一时也被其恐吓住了。
开旅馆的老孙示意他:“等下买就等下买,这种人小何你最好不要跟他碰硬,因为你们天天跑这条线。”
胡须司机也对售票员低声说:“小何,不要去招惹这几人,他们是莲塘的几个恶棍,专门在车上敲诈人家钱财的。”
小何原以为可以卖出三张座位车票,谁知上来的是几个专门在这条路上敲人钱财的烂棍。
心里郁闷不已。
不久,只听见三个人在后面座位开始赌起了牌。
三人大声说话,引起了车上旅客注意。
戴墨镜的男子拿出三张牌,红桃a、梅花a和黑桃a。
“你们看就三张牌,只要押中红桃a,押一赔三,玩不玩?”
暴牙和花格衫点头说:“反正坐车也闷得慌,找找乐子,玩玩呗。”
三人便在后面玩了起来,有输有赢,其中下注的暴牙多赢了几次,乐得几颗暴牙咧得更明显了。
开旅馆的老孙,本身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。
他也跟其他几个旅客挤到了后面。
“想玩的都可以试试,放一块五块十块都随你,只要你押中了红桃a,都是押一赔三给你。”
老孙想:暴牙每次都赢,我就跟他。
他试着放了一块,赢了三块。
又放了二块,又赢了六块。
几分钟时间赢了九块钱。
其他几个旅客也都赢了,高兴得兴奋异常。
他们几人都是去广东进工厂打工的,身上除买了车票外,仅留二三十块零用钱了。
去了广东还不见得就可以进到工厂,就算是可以进厂,也要一个月后才有工资拿。
现在见赢钱这么容易,都动起了小心思。
都想跃跃欲试去玩一把。
他们三人是一伙的,但是开旅馆的老孙,他们是知道他是俞督人的,跟这三人不可能认识的。
老孙两把都赢了九块钱,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。
他行,凭什么我们就不行。
于是纷纷都从一块钱开始去押。
有赢有输,也看不出墨镜男有多高明的手段。
有人开始十块十块地放了,赢一次就是三十块钱。
气氛一下子烘托了起来。
赢了的,墨镜男毫不犹豫地付给对方三十块钱。
有七八个人都开始十块十块的押。
这时墨镜男就乐呵呵地收了七十块钱,因为众人都跟暴牙一样把钱押在中间那张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