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长老话音刚落,司澜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大殿,她气势汹汹地来到凌寒宫室门口,一把推开了大门:“好你个老莲花,出关了为何不告……”
司澜话未说完,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初,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。
凌寒收回为林初诊脉的手,目光凌厉地看向司澜:“说啊,怎么不说了!”
司澜气焰瞬间消退下去:“我明明藏得好好的,你是怎么知道的……”
凌寒白了她一眼,将一块玉牌丢到了案几上:“你看看这是何物!”
司澜捡起来一看,正是当年莘恒留给许天的腰牌,原来林初没有撒谎,他的确是带了信物来的,司澜不解地问凌寒:“这玉牌怎么会在你这里啊?”
凌寒冷哼了一声:“我要不是巡山时捡到这块玉牌,还不知道山神殿下什么时候学会藏人了,还藏在我的雪莲池里,你可真是舍得啊,倒叫我一通好找!”
原来凌寒刚出关,就察觉山中多了很多陌生气息,于是就开始巡山,结果刚训斥完不安分的猎犬妖,就在山脚下捡到了这块玉牌。
本来他以为是许天来了,结果打听山中小妖后才得知许天已经亡故,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,终于在雪莲池发现了与许天年轻时极为神似的少年。
更让他抓狂的是,他在为少年诊脉时,竟然发现这个少年丹田处有一半兽丹,他自司澜幼时便为她调理身体,只一息便嗅出了她的气息,瞬间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司澜被抓个正着,虚心辩解道:“那我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跟大家说吗,等我想好了,自然会告诉你们的!”
凌寒没有接话,而是走到了司澜身边:“爪子伸出来!”
司澜本不想伸,但又不敢违抗凌寒,只好不情不愿地伸了出来。
凌寒为她号完脉,直接黑了脸:“行啊,山神殿下如今不但学会藏人,还学会剖丹救人了,真是好大的能耐,看来我是可以提前养老了!”
凌寒说完,长袖一挥,大步离去,司澜跟在他身后不住呼喊:“凌寒,凌寒!”
无论司澜如何呼喊,凌寒都没有回应,而是一头扎进了丹室,再不理会司澜。
司澜吃了闭门羹,回到自己的宫室闷闷不乐,雪长老和白长老听闻后连忙分两头游说调和。
诸如大家都是同伴一定要团结互助,如果莘恒还在一定不会赞成他们内部分裂,现在情况特殊要将矛头一致对外等等。
直说得他们口干舌燥,两窍生烟,司澜和凌寒终于同意一起参加晚上的接风宴。
自宴席开始,司澜和凌寒就未说过一句话,为了缓和气氛,白长老走上近前对司澜说:“之前答应为殿下挑选小辈,已经选好了,他们现下正在席下待命,殿下可要见见?”
司澜瞥了凌寒一眼,见他依旧不理会自己,有些气闷地说:“见就见吧!”
得到司澜的许可后,从席下缓缓走上来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。
少年身形修长,面容冷峻,一双雪白的狐耳又尖又长。
少女杏目桃腮,甜美可人,一双火红的眸子格外引人注目。
他们站定后对司澜行礼:“晚辈雪影,晚辈明歌,见过山神殿下!”
司澜点了点头:“模样生得不错,礼数也很周全,两位长老有心了。”
白长老笑道:“要说有心,还是雪长老有心,这个小家伙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孙子,他竟也舍得让他受苦!”
雪长老摆了摆手:“哎,要说有心,白长老岂会在我之下,这闺女来自百花谷,本体是一只罕见的流火蝶,能歌善舞灵力强大,白长老竟也舍得割爱!”
司澜心情欠佳懒得理会他们的商业互吹,两位长老尴尬的对视一眼后,让雪影和明歌各自表演一段才艺助兴。
雪影提剑为大家表演了一段行云流水的剑术,博得了满堂喝彩。
而明歌则为大家献上一曲优美的舞蹈。
明歌玲珑轻盈的身段俘获了在场不少雄性妖兽的心,就连雪影都偷偷看了她好几眼。
司澜有些好奇明歌的身世:“你是百花谷来的?我记得那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,为什么愿意来到沧雪山这苦寒之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