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九一声嗤笑,把剑抗在肩上,喊着席泽几人离开。
那背影,潇洒不羁的。
沈风实在忍不了,“主子,她实在太过分了!”
沈悸摸了把脖子,伤都结痂了,幽幽叹息,“你觉得她从我脉象,看出来什么了?”
“她?她能看出什么?”沈风冷笑着,眼底冒火,“她就是胡言乱语,恬不知耻,仗势行凶,装疯卖傻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……”
他一连骂了几十个词,无一重复。
沈悸嘴角轻扯,“行了。”
沈风这才愤然闭嘴,给他处理脖子里的伤口。
——
酒店。
高层会议,白秋连旁听资格都没有,她也不想听,毕竟知道越多死的越快。
就去睡了。
客厅里。
席泽和柳时月坐在一起。
席九坐在两人对面,背靠在沙发上,单脚踩着茶几,手里拿着湿毛巾在擦剑,气场散开,气息清冷,满身桀骜。
掀了下眼皮子,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。”
语气薄凉。
轻狂嚣张,一派高高在上的审判姿态。
柳时月都莫名感受到一丝,来自王者的压迫,回神后,嘴角轻扯,“好像我才是老师吧?”
席九淡淡看她,“我哥整天都跟你在一起吧?”
柳时月语塞,老师架子瞬间端不起来了。
“不管她的事。”席泽开口,手里拿着面圆镜,领口扯的开,红色弥漫到锁骨,乍一看很吓人。
他皱眉,“本来想去了解一下异调局是什么地方,没想到正好碰上有人入侵,那人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打到了我,就这样了。”
这是下午的事。
席九蹙眉,“看医生了?”
柳时月道,“医生说是过激性的皮肤过敏。”
“什么过敏能过成这样?”席九盯着他脖子里,好看眉心都拧成了川字。
“不疼不痒也没丝毫影响,医生开了药,”席泽安慰她,“放心吧,应该没什么大事。”
席九冷眼睨过柳时月,“你觉得会没事吗?”
敢闯异调局,还能闯进去的,会是普通人吗?
他身上东西,又会普通吗?
柳时月抿唇,“异调局那边医生也检查过,还验了血,什么异常都没发现。”
席九收腿,身子前倾,把剑和毛巾扔到一边,“手。”
席泽递过来。
脉搏体内都无异象,很平稳。
席九坐在茶几上,探手摁了几下他脖子,红色的地方皮肤有些硬,摸起来还有摩挲感。
她收回手,闻了下指尖,有很淡的血腥味。
她目光阴冷下来,“入侵的人抓到了吗?”
抓到了。
现在还在异调局的牢里。
看她一脸紧张,席泽好笑,揉了下她脑袋,“没事的,放心吧,你八哥厉害着呢。”
他这绝不是过敏。
席九皱眉,但看席泽这幅模样,什么也没再说。
凌晨一点。
酒店房门,被啪啪拍响。
几人住在一个大套房,白秋先爬起来开的门,看见门外沈风,不由一愣,“大半夜你干……哎!”
根本不给她询问机会,沈风直接踹开门进来,冲屋里大喊,“席九你给我滚出来!”
满身怒火,杀意凛然。
“你干嘛啊?”白秋想拦他,根本拦不住。
“席九!你给我出来!席……”
“叫什么叫?”
席九被吵醒,裹着黑色的睡袍倚在卧室门口,困倦不已,又冷又燥,“大半夜你是不是有病?”
看见她,沈风握紧拳头,青筋凸起,怒不可竭,“你到底对我主子做了什么?”
沈悸?
席九眸色清了不少,挑眉,“他不会真死了吧?”
“你死了我主子都不会死!”
“那你找我干嘛?给他叫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