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席九丝毫不在乎。
收腿,转身,回屋,关门,一气呵成。
柳时月被关在门外。
“别惹我小妹。”席泽凉凉的声音从身后门口传来。
柳时月看他一眼,没说话,等电梯上来也走了进去。
席泽眯眼,眼底有什么东西闪过。
——
次日。
上午,席九睡醒后就要出门。
白秋跟着她,“就算宴会也是两天后,你这要去哪啊?”
席九走进电梯,懒洋洋道,“去探病。”
白秋:“……”
十五分钟后,协和医院。
“叮——”
电梯门打开。
秦晓曼和沈重山两人一起从里面走出来。
眼看要迎面碰上。
幸亏白秋反应极快,拽着席九就转身佯装朝另一边走,才没有被对方发现。
席九眉眼有些燥,“我为什么要躲他们?”
“还用问吗?”白秋喵着那两人出了这栋楼大门,才拉着她回来走进电梯,“你都把人家儿子气的差点咽气住院了,还天天来气人家,沈重山还好说,秦晓曼都能杀了你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对吧?”
席九懒得说话。
病房窗台上,多了个花瓶,只插着一支花。
一支被揪掉了几片花瓣,秃了一块的向日葵。
见她又来,沈风直接从腰间拔出了匕首来,“你今天这是又想来干什么?”
“探病。”席九淡淡说着,把手里今天新买的向日葵,放在病床边桌子上,去看沈悸。
那张脸虽然依旧很苍白,但他气色比昨天好很多。
她笑,“沈太子好的挺快。”
沈悸抬眼,没什么情绪波动,嗓音凉薄,“托九公主的福。”
这俩人一见面,开口闭口“沈太子九公主”的,跟不会好好说话一样,一个比一个阴阳怪气,冷嘲热讽。
就这俩人,早晚得有一个,把对方给弄死。
白秋站在门口,心下嘀咕着手指在门上画圈。
席九叹气,“我是觉得那些荣誉真的只有你能配上,可谁知道,你这身体如此脆弱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沈悸突然的咳嗽起来。
席九勾唇,“听着这声,中气十足,看来沈太子是没事了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沈风扔下匕首,去给沈悸递水顺背,整张脸都拧着,质问她,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
转性?
绝不可能!
她这一出正经慰问,太令人莫名其妙了。
就让人觉得,她有什么阴谋。
席九又叹了一声,“这几天我想过了,气你的确是我不对,不如这样吧,你们帝城明天不是有个什么游轮宴会,沈太子能来的话一起来,我给薛榕道歉的同时,也顺带跟沈太子道一个?”
“……你给薛榕道歉?”这一番话,给沈风听的,那目光看着她,像是见了鬼一样。
席九站姿笔直,眉目收敛,一副我也不想的模样,“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昨天警局的事,你们这里律法太过严谨,我也不能总给席家添麻烦啊……”
“……?”
席九还能说出这么人性的话?
不说沈风。
门后白秋,那张脸上表情都一副诡异。
沈悸看着她,不动声色,“我不用你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我道歉,现在就可以直接道。”
席九凤眸清澈,“但我觉得这不够诚意。”
顿了顿,“你如果因为身体去不了也没关系,只要我道歉,你能听得见就可以了。”
态度无比真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