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的生活与婚前并无什么大不同。
她依旧该玩玩,该工作工作,就是程予反倒是经常旁击侧敲,让自己陪他,粘人得让人不忍直视。
不过谁让他是任务目标呢?
叶音叹气。
一日,她接到电话,居然是从大学校办打来的,她犹疑地点了接听。
“叶音,你损坏公物卫生间门一扇,按规定应予以赔偿。”
???
好家伙,她还以为当时光莫敢这么干是因为没有监控呢,原来不是。她闷闷地应了一声,转头才发现程予居然在笑,心情更加郁闷。
“你笑什么?”叶音冷冷道,转瞬被喂了一瓣橘子,程予慢条斯理,“只是感慨我的夫人有勇有谋,却忘记善后了。”
他悠悠然道,“看来只有让我来了。”
叶音:......
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在嘲笑她,哼!
——
听闻程氏公司宣告破产、子公司被收并的事,叶音忍不住侧了侧头,看向了身边的人。
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,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,看起来温文尔雅、书卷气十足。
然而,叶音发觉他的眼镜是假的,没有度数的那种。
他不戴着眼镜和戴着眼镜的差别很大,尤其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,咳。
比如现在,他挑眉,摘下眼镜放下书就凑过来,“怎么了?”
叶音把推送消息翻转给他,换来他漫不经心地应声,他笑了一下,眉眼上挑,神色惑人又危险十足。
但那一丝危险的光芒在他的眼中转瞬即逝,快得像是叶音的错觉。只有她自己知道,不是错觉。
程予垂下眼,似乎颇为落寞地道,”阿音是觉得我做得太过了吗?还是对我的弟弟心怀不忍,颇有怜爱?”
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咬重了“怜爱”两个字,叶音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了那次国王游戏和之后的告白事件,程子林靠近自己多半是为了看程予反应,但那次的照片事件,叶音本来不想管的,却在之后没多久,悉数消失。
她当时不过是怀疑一瞬,没有证据没有根据的,也只是怀疑了一下。
现在想起真是头皮发麻,恐怕那个时候甚至之前,自己就已经露馅,被程予发现了身份了。
而现在——
叶音对上程予看似温和实则危险的眼眸,咽咽口水方道,“我同他,没关系。”
开玩笑,这一个解释不好,倒霉的也不知道是程子林还是她了。
犹记得上回,自己和程子林去吃烤串被抓包的那次,程予表面没说什么,回到家的那个夜晚,她却被狠狠“惩罚”了。
真是记忆犹新。
程予笑了笑,眸色却暗了几分,声音像被云雾笼罩,听得并不分明。
“你迟疑了。”
叶音:?
程予似笑非笑,“所以,阿音在骗我?”温热的呼吸缠绕在她颈侧,叶音一动不动,生怕转头就被这家伙给碰瓷,只唇微微开合,“我没......唔......”
她就知道!
——
程予说要度蜜月假期,叶音可有可无点头。
两人去爬长城、去了ls、大理,在夏威夷晒日光浴,坐直升机看整座城市。
最后一程,是去了他的母校,从中学到大学。
叶音被牵着同路过的教授僵硬点头微笑,而后疑惑地眼神交流。
程予带着她从操场走遍校园,一路慢条斯理地述说,“我以前并不喜欢这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程予淡声道,“我被遗弃的那一天,被许多人看到,而之后,这些人不仅从孤儿院出来,并且和我上了同一所中学、大学。”
叶音:......真是倒霉孩子。
她想起在记忆看到的那个狼狈的少年程予,又有一种想要叹气的冲动,说实话,她为自己倒数日的忧愁都没有为他叹的气多。
只是——
在记忆中,她分明记得,这不过是短短一个片段。
她犹疑转头,看着垂眸忧愁伤感的男人,恍然大悟,随即又不禁咬牙。
她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字,只好以吻为答,牢牢封锁程予的继续表演。
程予失笑,反客为主深吻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