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时的气息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少女光洁的脖颈，他逼迫着她要一起坠入这无边深渊，要她和他一起沉沦，在深渊里狂欢，在深渊里放纵。

叶音挣扎的动作在他激烈的攻势里慢慢小了下去，她的神情终于染上了一点茫然，他放下手，欣赏着少女微微迷惘的眼神，眼里湿漉漉的水汽，还有她因不适蹙起的眉。

随时知道，那是他的药又在起作用了，她越是想要清醒，就会越难受。

就像陷入泥潭的人，挣扎着想要出来只会陷得更深陷得更快，至于不挣扎？

那也只会缓慢一点地下落。

所以，一切都是无用功。随时冷眼旁观她的挣扎喘息，而后俯身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唇，声音低哑道，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
“但程何不行。”

叶音脑袋昏沉得不行，艰难地听了听他的话，眼里依旧一片茫然。

“你，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，”随时把玩着她的秀发，低头散漫道，“你是我的。”

叶音：......

她抓住最后一丝理智，冷静地回，“我不是。”

随时扯了扯嘴角，固执无比地重复，“你是我的。”

他眼里涌起戾气，再度亲了上去。

“说，你是我的。”他低喃。

“不......唔......”

“你是我的。”

“不是——唔——”

“是我的。”

“你是我的。”

他每次给人一点挣扎的空间，但下次只会变本加厉，叶音被亲得脑袋昏沉，有气无力。

而青年诱哄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。

“你是我的。”

“行。”叶音艰难地避开他又要落下来的亲吻，“是你的是你的行吧。”

她道，“我想喝水。”

她抬手按了按微微肿起的嘴唇，有气无力道。

而随时像是木头一般，短暂的呆住后，他的眼里涌起比方才还浓烈的暗色，拦住了她哑声道，“我来。”

把水递给人后他漫不经心地问，“阿述刚才说什么？”

“行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是我的？”

叶音喝了好几大口，才感觉到自己像活过来了，她无奈地嗯了一声。

而后被大力拥入怀里，叶音被勒地发出一声闷哼，他才松了一些，但仍旧牢牢禁锢住她，低头温和地发问，“弄痛你了？”

跟刚才要拉着她一块死的感觉完全不同。

好像从疯子变回了正常人。

讥诮、无情、肆意玩弄悉数消失，留下一个温和的上位者的形象。至于是真的温和还是假的温和，还是有待商榷的。

叶音窝在他怀里，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饲养的小猫似的，随时一会儿按按她的脖颈，一会儿把玩她的手指，眼尾微微上挑，醉了一夜的月色。

少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
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。

她翻了个身，正对着随时含笑的眼，有种头皮发麻的悚然感，噌地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，嗯穿着衣裙，她松了一口气。

随时眼神暗了暗，长臂将人压了回来，淡声道，“你睡了哦。”

“昨天，晚上，我的床。”

叶音：......

说得这么暧昧好像不是睡得他的床是睡了他的人一样。

叶音感觉头疼，人还有点浑浑噩噩的，下意识按住了额角，随即一只手代替了她的手指，按在了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