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其实一切早就有迹可循。

但他宁愿自欺欺人。

在姜媛离开后，他的身边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。

她们美好、漂亮、会聊天逗趣会展示风姿，还有恰到好处的邀约和倾慕，就像这个年纪该有的这样。

如果他不曾听到她们一边积极表达，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他的难以攻略的话。

可以说是千篇一律得让人厌烦。

他甚至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，那个曾经出现在他生命里又猝然消失的姜媛，也是她们的一员。

不过她可能是她们其中，最早来到他身边的一员。

只是她走得猝不及防，他又应当如何去怀念纪念？

如果她也是来攻略他的话，那么她的目的也是和她们一样吗？

如果——

他说如果。

如果以后还能相见。

那么他一定要问问她的目的。

是也没有关系。

只要回到他的身边，那他可以一切既往不咎。

2.第一次见到陈述的时候，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，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只在多年前，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。

他问，“你有什么目的？”

她顾左右而言他。

他很是生气。

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。

她对自己没有任何熟悉感，眼里都是陌生的情绪，所以——

不会是她。

他笑自己哪有那么容易的事。这么久都没有再出现的人，或许就如异闻灵怪那样，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和梦境。

可是，签字时总是下意识地转笔，遇到难题时总会皱眉点手指，还有喝酒会上头，也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......

如果不是她，那他守着一个渐渐要消失在自己记忆里的人，又是为什么呢？

连他自己，都快要忘记对方了。

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她的容貌——

好像自己做了一个长久的梦，梦里有喜欢的人，有美好的记忆，但醒来后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。

大梦一场，永失所爱。

不过如此。

3.但他依旧被新出现的人吸引。

他在漫长的长夜里，会一遍又一遍地看之前的信息，和现在这个“陈述”的，越看越是相像，就好像她换了一个身份，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
可是她的眼神都在明明白白告诉他，她不记得。

再怎么相像，都不是她。

而将一个人看错成另一个人，并不是一件好事，无论是看错者，还是被如此对待的人。

4.他决心放弃了。

尽力等待过后的结果纵然不如人意，也可以说一句尽心尽力了。

他这些年别说还债，就是身价也早不同以往，不过他依旧将那些试图想要攀附的人扫了下去。

人总是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，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，等到再回头看的时候，发现有了能力，但是斯人已往，何处可寻？

他找到了当年的那些人，那些人见他时吓得脸色发白，他却只是淡声道，“还债。”

据手下被他听到的偷偷吐槽。

说他那天不像去还债的，倒像是去讨债的。

而他却得到对方支支吾吾的回答，说是之前就有人帮他还完了。

在他的再三追问之下，得到了一个让他恍然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