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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第26章梦中的一切是何等荒唐……(1 / 2)

怀娇 白糖三两 1862 字 2022-02-22

毫情意与缠绵之意的吻,夹杂着薛鹂所有的不甘与羞愤,以及她股升腾着的恼恨。于她而言,这更像是一种发泄与报复,势必要魏玠此刻的羞辱牢牢记住。

魏玠不曾料到她的动作,在一瞬间先是浑身僵住,好似被雷劈了一般动弹不,当他愤然推薛鹂的时候,反被她用力咬了唇瓣,再次如同藤蔓般死死缠绕着他。

湿润而温热的吻,渐渐染上了一股微腥的血气。

魏玠抓住薛鹂两只手腕她提开,未免她再次上前,一只手紧攥着她,一只手则用力抹唇上血腥。

薛鹂脸『色』发白,唇瓣红刺目,唇角上沾染着他的血,甚至挑衅似看着他,毫慌『乱』与羞赧的意思。

魏玠往日总是温文尔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阴郁之『色』,目光中含着从未有过的戾气与恼火,胸口剧烈起伏着,似乎是在强压下中的愤怒。

薛鹂见到魏玠的眼中的冷『色』,终于后知后觉虚了起来。若是魏玠气急之下她杀人灭口,她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值当,只是他毕竟是望族出身的谦谦君子,应当不至于如此残忍。更况魏府上下都知道她救了魏蕴的『性』命,舅父必定会护着她。温婉怯弱的表姑娘强行轻薄了魏氏的大公子,这话说出又有几人相信,必定只当是一场误会。

想必魏玠也会此事视为耻辱,绝不会让旁人知道她的所作所。

魏玠的目光像是淬了毒,紧盯着她的时候再不像一只姿态优的鹤,更像是只蓄势待发的毒蛇,正目光阴鸷打量弱小的猎物。

浅淡的甜酿气息已经被血腥气冲散,一切都令他恶不已。

从未有人敢如此轻佻戏弄他,羞辱他,再若事一笑了之。

天气微热,薛鹂的薄衫轻透,『露』出细长洁白的颈子,白皙的皮肤下是紫青的脉络,犹如花茎般脆弱而丽,魏玠只需轻轻一折便能让这张艳的脸迅速灰败下。

他薛鹂的手腕攥很紧,疼她忍不住皱眉,单手便能轻易制住她。

同样的,他想杀了薛鹂,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。

但他不该如此,他不必为一个薛鹂毁了规矩『乱』了礼法,他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丽的蠢人而动摇,让自己变不再克制冷静。

好一个薛鹂。

良久后,魏玠松开了被他攥到发红的手腕,面『色』又逐渐归于平淡,只是眼依旧如暗涌的江涛,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危险。

唇瓣的伤口又渗出了血珠,轻微的疼痛,牵扯出的烦躁穷尽一般,丝丝缕缕绕着他。

魏玠揩唇上殷红,而后冷冷瞥了她一眼,一言不发转身离。

待魏玠的脚步声远了,薛鹂才发现自己的跳声如擂鼓般,背脊与手也都泛了层细密的冷汗。她缓缓舒了口气,手脚发软坐下,当恶魏玠的快意散后,想到这些时日费的思,她底又被一股巨大的沮丧填满。她早该知道,魏玠声名远扬,连衡章县都频频向他示好。他这样的人见过的狂蜂浪蝶,怎会被她的伎俩『迷』昏头。她是魏氏的大公子,不是吴郡任她戏弄的郎君。

薛鹂『摸』了『摸』唇瓣,奈叹了口气。

罢了,至少不用再对他虚与委蛇。

——

日头渐盛,蝉鸣声吵人中杂『乱』,侍者们昏昏欲睡,大都留在房中小憩,府里没有少人声。

直到玉衡居的传来了响动,才打破午后片刻的安宁,仅仅是在院门外便能听到嗓音洪亮的怒喝声。

平远候气势汹汹来魏府寻人,腰间拴着一根陈旧的马鞭。众人都知他『性』情古怪不好相与,没有几个人赶拦他,偏生此刻魏恒不在府中,家仆只好寻找魏玠来劝说平远候。

魏恒虽严厉,待人端正有礼,只是一直以来都看不惯平远候的做派。魏氏是大族,即便是庶也绝不会低嫁,只可惜平远候夫人有哑疾,后来不知怎与没落士族的平远候定下亲事,谣言说是平远候诱拐了彼时『性』单纯的夫人,这才叫魏氏迫于奈儿嫁给了他。

侯夫人死后,魏恒对待平远候更为冷淡,即便如此,梁晏每每受到责罚,也都是他站出来护着梁晏。

梁晏托人打探了几位长史的意思,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能到三公曹的官职,他为此还用拟下了几篇策论。然而现如今荒政缪,世家望族彼此题拂举荐,为了攀附魏氏与夏侯氏,他递上的策论尚未被仔细过目,对方便毫不遮掩说了,三公曹的位置要暂且留给魏玠。

魏玠虽然尚未入朝为官,已经在替皇上及魏氏出谋划策,日后迟早会接替魏恒的位置。即便他不曾递交过策论文章,不曾有意掌管刑狱,只因他是魏玠,便要一切以他为先。

梁晏收到书信时,魏玠并不在玉衡居。

他浑浑噩噩喝了一壶酒,失魂落魄躺在廊前昏睡。

平远候闯进的时候,见到的便是他一身酒气的模样。怒火霎时间直冲头顶,他一声暴喝:“混账东西!”

梁晏被他一声怒骂吓醒,不等做出反应,便被猛一脚踢到了廊下。而后便是一鞭子狠狠抽中了他,他的衣衫都被打破开口子。

平远候是习武之人,一身蛮力,鞭子挥下带着响声,一旁的侍者都听惊肉跳,梁晏偏偏一声不吭,咬着牙硬生生承了下来。

“我再你一遍,还是不?”

梁晏俊俏的脸上都疼出了冷汗,唇瓣也被咬发白,仍是愤愤道:“不。”

平远候一脚踢上了他的肩,他踹倒在,用马鞭指着他,凶狠道:“你流到底是不是老子的血,我征战沙场年,生出你个文不武不就的东西,连长|枪都拿不稳,一做没出息的秋官。”

他俯下身,压低声音,更显阴郁暴戾。“朝中『奸』佞蛇鼠一窝,你以为自己能独善身,让稷危而复安?你做文臣,往后又有人护你!”

说到最后,他已是咬牙切齿,梁晏紧攥双拳,仍是不肯低头。他气眼尾发红,眼白布满红血丝,闷声道:“需旁人护我,一切皆我自己承担。我知道自己比不上魏兰璋,没有他的雄才伟略,更没有万夫不当之勇。便是往后一片坎坷,也须父亲担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