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什么？”

二人离得有些近，清凉与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，李相思的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，她又一次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危险，若他想杀了她，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吧。

李煜依旧似笑非笑，细长的瑞凤眼里隐约流动着一丝光芒，叫人看不清是什么。

“可是我对你过于温和了才让你有错觉可以对我大呼小叫？我且告诉你，我堂堂玉灵尊不屑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一般见识，尤其是个女人，但前提是，你要乖乖听话，嗯？”

李相思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，出口的话带着颤音，

“你放过我吧！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李煜笑了，笑的愉悦极了，可听到李相思耳朵里，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。

“李相思，你还真是坏的可以啊，我被你害成这个样子，你还能说出这般没有良心的话，嗯？”

清凉的指尖突然滑过李相思的脸蛋儿，忍了半天的李相思终于哭了，

“你要做什么？走开！”

“如此没有良心的小东西，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？嗯？”

“李煜！你……你别逼我！”

李相思突然硬气道，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，轻轻一眨，掉下一串，有趣极了。

李煜笑的轻佻，“你预备怎样？”

李相思用力举起左手，“我……我摔碎你。”

“哈！”

李煜被她的傻气逗笑，勾着唇角，眉眼弯弯。

“你笑什么，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，如今你的本体在我手上，我若摔了他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。”

“嗯，你说的没错，你摔了它，我灰飞烟灭，你便没有这般麻烦了，摔吧！”说着，李煜竟然主动拿起李相思的手腕。

或许是被他一句灰飞烟灭吓到了，李相思挣扎起来，可李煜偏偏不允许她退缩，捏紧她的手腕，空出一截镯子用力砸下去。

“不要！”

李相思惊呼。

事实证明，她又一次愚蠢了。

虽然李煜捏着她的手腕避免了她受伤，可整个左手还是被震的微微发麻，可见刚刚的力气有多大，可那只冰绿的镯子竟然完好无损戴在胳膊上，手腕被他捏出一圈红痕，衬托的那抹绿意更浓了。

李煜突然收起笑意，冰凉之意溢于言表，

“若不是那晚被你打断成仙，我的灵力遭到反噬，你能如此轻易的破开我的本体？我且告诉你李相思，不论是三年还是三十年，哪怕穷极你一生，我若无法修成正果，便是你的下辈子都得拿来偿还于我，什么嫁人生子，我若不答应，你想都别想。”

李相思被他一番话惊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
只见他微微翻身，躺在她身边，悠悠道：“你毁我万万年，我不过要你几十载，如此算来你并不吃亏，你只要乖乖挺话，我便护你一世无忧。或者，你大可以把这件事告知你的父母，让他们亲眼看着，你是如何偿还我这一生的。”

李煜说完半晌，李相思依旧没有半分动静，他撑起头来看，却见这丫头抿着嘴巴，眼泪噗漱漱的往下掉。

李煜敛眸，有些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