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不说话,一个个地都恨不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,裴姝儿居然还真的是裴瑜的种,而沈婉清当年和百里空都谈及婚嫁了,最后居然清清白白的。
香惠冷道:“无非都是你的一家之言罢了,我这个主持中馈的和裴老夫人,可没有见过沈婉清的落红。”
百里空笑道:“我将当年的所有相关人都带过来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,饶是裴姝儿都有些佩服百里空了。
再对比一旁站着的,满脸空白的裴瑜,强了不知多少倍。
难怪自己娘亲这么多年来,心中还是有着百里空的一席之地。
和自己的渣爹比起来,啧啧,真的是高下立现。
当证人一一出现时,众人从这些人口中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。
就连沈婉清和百里空见面的时候,其实也一直都是有人跟着的,两个人压根就没有时间,也没有地点做这种出格的事情。
最后出现的是薛神医,他道:“在尚书大人和沈夫人成亲前,我曾给沈夫人号过脉,当时她手腕上的守宫砂还在。”
“有的女子情况特殊,并不会有落红。”
“等到孩子出生的时候,也是因为早产难产,生下的胎儿刚好七个月。早产的原因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,悲伤过度。”
百里空看向了沈婉清,他记得沈婉清生产当天,是他离开了大燕的日子。
沈婉清察觉到了百里空的目光,将视线移向了一旁。
裴瑜的脸色依旧苍白,他不是因为觉得丢脸,而是一阵害怕。
二十多年来,他竟然从未相信过沈婉清。
就因为没有落红?
但是当时沈婉清脸上的痛楚是那么真实,他以为沈婉清是抗拒,反倒是越发的不顾及她的感受了。
难怪沈婉清这些年来,对他一直很冷淡。
他伤害的人,不仅仅是沈婉清,还有裴姝儿。
沈婉清也曾辩解过许多次,但是裴瑜都没有相信,到了后来,问及沈婉清,她都是一脸淡然,压根连否认都不愿意了。
再看向此刻沈婉清的脸色,裴瑜越发的觉得难过了。
但是又觉得,沈婉清现在大抵是在气头上,不会真的和他和离的。
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。
裴姝儿脸色难看,指着那些人。
“还不道歉。”
所有的事情,都说的明明白白的。
那些人不愿意,最后被唐瓒的人围住了,都是些凶神恶煞的人。
但凡刚才说过沈婉清的人,都道歉了。
“对不起,我们当年也是听信谣言。”
“也只怪你的事情太有迷惑性了,你们裴府的人都那么说,我们外人不得不信啊。”
“现在既然误会解除了,那么就好好的和裴瑜过日子吧。”
裴姝儿的视线冷冷地停留在了香惠和裴玲玲的身上。
香惠道:“误会你确实是我的不对,但是老爷也误会你了啊。”
裴玲玲撇撇嘴,不想说,在接触到唐瓒冷幽幽的目光时,不情不愿地张口。
“这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,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吧?”
这话一出口,她就感觉自己的膝盖有些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