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梅费尽了心机,最后却只得了温如言的一句只能入府为妾。
为妾也就罢了,还是地位跟丫鬟差不多的贱妾。
饶是如此,岑梅还是在温如言给的期限内入了府。
她入府只是一顶软轿,连个贴身丫鬟都没能带进去。
因温如言说了,温家只接纳她一人入府,若要带旁的什么人,那就不用入府了。
这是明晃晃的打岑梅的脸,一时间岑梅和岑家便成了新余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不过这些都是岑梅咎由自取,胡星儿一点都不同情她,也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。
比起这些无聊的事儿,还是她家二姐即将临盆这事儿比较重要。
冯因早早的就联系好了稳婆,胡星儿也三天两头的就往冯家跑。
她脚上有伤不方便,本想置办一辆马车,但想着置办了马车还要再添一个车夫,也就作罢了。
萧北沐不在家,她不敢贸然往家里领人。
要是从前的话,她可能会觉得自己看人还挺准的。
但在经过岑梅这件事以后,她深深地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心难测。
岑梅那样人畜无害的都有那么深沉的心思,她哪里还敢说自己很会挑人。
不能置办马车,她就只能选择长期雇一辆马车,每天约好了时间让他来点心铺门口接自己,又送她去冯府看二姐,最后将她送回家,第二日一早再过来接她。
如此反复奔波,又过去了五六日。
这一天她到冯府的时候,院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哭喊声。
倒不是哭喊别的,就是二丫疼的狠了哭的比较大声而已。
冯因在房外转来转去,心急如焚。
见到胡星儿来了,简直就跟见到了救兵一样,就连她脚上的伤都忘了。
不过好在过了这么多天,胡星儿的伤也好多了。
“三妹,你能进去看看吗?我常听说妇人生产凶险,你二姐又喊的这样凄惨,稳婆却一直说没事。”
今日的冯因有些失态,就连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的。
“别急,姐夫你别急。这样,你帮我看着睿儿,我帮你进去看看。”
胡星儿把睿儿交到他手里,一颗心也被二丫一声声的哭喊所牵动着。
刚进房间,她就看到二丫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。
她双手紧握着床头的柱子,疼的死去活来的。
“娘子莫慌,不要哭的太大声了,你这样待会儿生的时候会没力气的。”
稳婆见惯了这场面,只在那边看着她的下身,时不时的伸手摸一下她的肚子。
“孩子的头是朝下的,位置很好。娘子现在痛也是正常的,熬一会儿,等生下来就好了。”
胡星儿走到床边,伸出手牵着二丫的手。
“二姐,你得听稳婆的。要是现在哭喊用尽了力气,待会儿生孩子的时候使不上力可是很危险的。”
她一边帮二丫擦着汗,一边低声的说道。
“这位娘子倒是沉稳,想来是生养过。”稳婆见终于有人来帮她稳定产妇情绪,心下松了口气。
“我有个儿子。”胡星儿笑了一下说道。
“怪不得,那娘子可得好好劝劝你二姐。她方才哭喊已经用掉了不少力气,再不省着些等真的发动的时候可就真的没力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