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翎被他的话一堵,愣了一下,正欲再说话,却忽然被父亲喝了一。“金翎!”
金翎不敢再多言。
华音约莫知裴季要与她一屋,不是为别的,只为了拷她,事到如今,她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余地?
她从他手中抽出了手,低垂眸子,:“我进屋洗个脸。”
说着,起了身。
但因腿被横扫了一脚,又走了一段路,坐了好一会后,站起身的那么一瞬,腿像疼得被刀子扎一样,疼痛得她身形微微一颤,脸『色』也略有泛白。
紧撰着手心忍下了疼痛后,才朝原来的屋子走去。
裴季目光落在她似隐忍而紧握的手心上,目光微微下移,视线落在了她走路时一步重一步轻的步子上,微微眯眸,心思略沉。
华音入了屋子,帘子垂下后,瞬间撑着墙,紧紧咬着牙,额间因隐忍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。
锦衣卫不是草包,他们的身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,若非他们不想伤及她『性』命,她也未必能以一敌四。
虽未伤及她的『性』命,但她也被拳脚伤及,如今身似半散架了一般。
暗暗喘息之际,身后传来裴季的味深长的音:“你抵抗了?”
华音蓦地绷紧了身。
裴季把帘子放下,走入了屋中,站到了她的前,打量着她的脸『色』。
片刻后,才沉着脸『色』:“我说了,你若是能配合,便会念着你的情分善待。”
华音抬起头,因疼痛而眼尾泛红,她冷眼看着他,压低音开了口:“我什么不知,你是在我这不到什么信息的。”
她失忆了,连自己身上有蛊不知,还能知什么。
裴季闻言,轻佻眉梢:“不装了?”
华音撇开脸:“你早知我身上有蛊却装作不知,恐怕你早就知我身份有异了,现在装,还有什么?”
“确实无。”裴季轻嗤一笑,随后目光落在她那泛白的脸『色』上,略一沉思,开了口:“把衣裳脱了。”
华音闻言,蓦地转头瞪向他:“你既然知晓我身份不简单,你竟然还想,还想……就不怕我杀了你?”
裴季微抬下颚,反:“你,杀得了我?”
华音咬唇不语,她确实杀不了。
她连他进屋时候的响听不到,又谈何是他的对手?
片刻后,华音忽然凄凉的一笑:“不过就是男那档子事罢了,又不是没做过。”
她忽然伸手粗/暴地脱着自己的衣服,眼底逐渐湿润,边脱边:“他们只是好心收留我,莫要牵连他们,你要我如何便如何,反正我也活不久了。”
无论是内那不知名的蛊。还是想要从她这处知些什么的裴季。还是给她下蛊的那些人。
这些能要她的命,如此她还能活得长吗?
既然活不长了,何必再牵连别人?
裴季见她那自暴自弃的神『色』隐约生出了厌生感,眉头微蹙了起来,心头略有不快。
衣服落地,雪白的胴上遍布了红紫的淤青,手臂因抵挡拳脚,所以淤青最重,原本雪白软滑的手臂,现在却是几乎没有好的地方。
裴季眉头紧皱,『露』不悦。
华音也不看他的脸『色』,只闭上了双眼,隐忍着屈辱:“要做便做。”
扫了一眼她满是淤青的身,沉默了一瞬,转身走向门口,撩开帘子出去了。
华音听到了帘子放下的细微响,睁开了双眸,却已不见裴季身影。
有一瞬的不解,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,低头望了眼自己身上的淤青。
也是,她遍淤青,他能有『性』趣才怪。
华音忽然就松了一口气。
华音正欲拾起地上的衣裙之际,帘子再次被掀开。
身一僵,抬头望去,只见裴季拿着一个瓷瓶入了屋中。
他神『色』冷漠,淡淡的开了口:“躺到床上去。”
华音心想,他是怕她干涩,所以准备了润滑之物?
她这样了,他还想着侮辱她?!
呸,禽兽!
华音的手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几番反复后,她还是慢腾腾地躺到了矮床上。
他漠:“趴着。”
华音随着他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翻身趴在了榻上,若是忽略了身上的淤青,背后曲线甚是凹凸有致,玲珑诱人。
裴季走了过去,坐到了床边上,拔开了瓷瓶,倒出了褐『色』的『液』。
华音闻到了浓郁的酒味。
那一瞬间,她反应了过来,这不是什么润滑之物,而是『药』酒。
『药』酒?
裴季要给她上『药』?
他是脑子被驴踢了吗?
亦或者是想什么酷刑来『逼』她招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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