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季还没回来,书房中便迎来了一个小客人。
午后,难得天气暖和一些,华音躺在榻看了一会书便困得把书盖这脸睡了,忽然听到窗台处传来一声声响,才蓦地清醒过来。
把书拿开,便看到也胖了一小圈的小金银发欢快的呼噜声从窗口处跳下,华音心中一喜,但下一瞬为防往她的跳来,连忙起。
跑得飞快,华音刚刚坐起,就经跑到了她的脚边开始蹭了蹭。
华音眉弯弯,穗弯下腰把给抱了起来,手后才察觉这份量沉甸甸的,看来不止只胖了一小圈。
按照她刚养那会最多也就两三个月大,那现在应该也有六个月左右了,也算是个青年猫了,是长肉的年纪。
温声细语的道:“你这小东西,怎跑到这来了。”
本来裴季想让小金银来陪她,但那霍府医却道她有了子,避免被抓伤或是有什不干净的东西,也就不宜再与这些小动物过于亲密。
所以,裴季也不允小金银过来。
如今这小东西像是闻到了她的气息一般,跑来找她了。
她养了两三个月,也没白养。
华音逗弄了半晌,弄了些水给喝,然后用温水洗了帕子拧干给擦了脚和子,也很是配合,一点也不闹腾。
擦好后,就好似知道自己干净了似的,跳了软塌,趴在绵软的被褥踩了踩后才趴下,打起了哈欠。
情这小东西是来睡觉的。
华音坐在一旁,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小金银,目光很是温和。
许是从血楼脱离了,或是怀孕了,所以华音的心态也逐渐平和了。
等晚间童之送饭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小金银,愣怔了半晌,放下了食盒便立马逮。
被童之逮到的小金银手脚张舞的挣扎,可所有的反抗都被毫无悬念的压制住了,也逐渐放弃挣扎,耷拉脑袋无辜地看华音。
华音于心不忍,便道:“让留一宿陪我罢。”
童之抱小金银,安抚的抚『摸』了两下,随而严肃道:“小叔有消息传回了,应不日就回来。若是小叔看到这小畜生在你这里,指不定为了不让你念养,而会送给别人养一段时日。”
听到裴季快要回来了,华音脸『色』蓦然肃严,问:“情况如何?”
童之静默了一下,才道:“调遣了三千人剿灭月令堂,用时三日,剿灭月令堂,但其堂主尚在逃,而小叔平安无事,准备回金都,快则三四日就能回来。”
月令堂?
华音微微蹙眉,略一思索后,双目惊讶一睁。
这个堂的堂主不是沈峋?!
华音惊讶地看向童之:“要剿灭沈峋的月令堂?”
童之面『色』渐淡:“你既然选择了与小叔在一块,那血楼中的任何人都将成为敌人,现实便是如此,没有任何的余地。”
所言,华音如何能不清楚,只是她不大确定裴季剿月令堂的目的。
沉思片刻,她与童之道:“你的话我明白,小金银你带走吧,若是平日送饭过来得空也可把带过来给我瞧瞧。”
童之点头,然后抱小金银从书房中走了,把抱回自己的院中。
如今华音不能养,裴季不在,这小东西便与一个院子。
平日里都在小屋中,今日也不知怎就跑了来,还寻到了这书房来。
童之离后,华音坐在桌前沉思了许久。
她先前与裴季说过要见沈峋,而也知道沈峋与她有几分交情,此番剿灭月令堂,她想,应该不是巧合。
裴季有自己的计划,至于什计划,唯有等回来才能知晓了。
*
裴季回来的时候,是半夜。
洗一风尘,回到房中脱衫,有零碎且不是很深的伤口。
童之端了一些白『药』与纱布敲门而入,看到了那些个细微的伤口,面『色』淡淡的把房门阖。走到了一旁,把东西放下,拿起白『药』打开罐子的时候幽幽的道:“华音见到这些伤,估计不会给小叔好脸『色』。”
裴季脱衣动作一顿,抬眉看了:“你告诉她,我做什了?”
白『药』弄好,裴季把衣服扔到架子,转背对童之坐了下来。
童之往背的伤口洒白『药』:“可不是侄儿说的,是她自己猜来了。”
“她猜来了?”裴季有些许的诧异,但随即是释然一笑:“毕竟是我看的人,怎会蠢。”
童之:……
果然,情人里西施,对方做什都是对的,就是被捅了一刀都觉得对方是对的。
陷入情爱中的人,真傻。
“华音不但知道小叔处理血楼的事情了,也知道处理的是沈峋,这点是我说的。”
裴季沉默了一瞬,随而道:“她说要见一见沈峋,让其叛血楼与锦衣卫合作。或许她说得对,沈峋能让我们事半功倍,可便是我也没把握能把此人说服,或许她能,但我不能让她在我没有万分把握的情况之下见沈峋。”
气氛静了半晌,裴季问:“我不在这段时日,可有什情况?”
撒好了『药』,童之阖了白『药』的罐子,放到了一旁,然后把裴季的衣衫取来递过。
“自开始诛杀血楼中人,便不停有探子想入府中探消息,也诛杀了几个血楼的探子,小叔离开后,倒也有过两回,但都未能踏进内院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