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石村中,五口大锅按照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分别安放,终日熬制的锅中散发出浓浓药香。
一天已经到了晚饭时候,村中家家户户生活做饭,炊烟与烟气相合,在村子上空并出一股粗壮的白烟。
村西头是一片陡然耸立的山林,山势险峻,还未深入就高出平常地面许多。
这个地形不利于高脚楼的修建,同时因为山里蛇虫鼠蚁多,村西方的人家就最少,为了与村民隔开,疟疾病区就建在这里。
此时病区内一个身高较低,但是身板挺直的大夫正在其中巡视,不时拉起床上病人的手腕,细细凝神感知。
“老黄,这两天恢复的不错啊,再等几天我看你就能回家了。”
“好滴好滴,谢谢杨大夫!”
“符伯,是不是又往外面跑了?怎么每次都是刚好转,就喜欢自己偷偷溜出去啊?
村里都是同宗同族的,您都这把岁数了,万一给谁传染了这个病,不怕小辈背后戳你脊梁骨啊!”
“这可不能瞎说啊杨大夫,我老头可从来是最听你的话的,从来没有偷偷溜出去过,你不信问问他们。”
符伯连连摆手否认,目光环视一周,挨个给每个人都使了眼色。
“嘿,符爷爷,我可不怕这个,您也别瞪我。杨大夫,你真是料事如神!
符爷爷每次趁你不在的时候,都要出去抽他的烟,你看他枕头下面,都是烟枪烫出来的窟窿。”旁边的王小弟告发了符伯。
“是吗?现在还敢抽烟?”
杨大夫说着就要翻开符伯的枕头看个究竟,嘴硬的符伯见状先狠狠瞪了王小弟一眼,然后对着杨大夫嘿嘿直笑。
“杨大夫,小老儿已经抽了一辈子烟了,这要是骤然不抽,心里空落落的,你不是也说心情有助于恢复吗?我那是去做康复运动去了。
不过我可跟您保证啊,我从来不往村里或者人多的地方去,那都是咱的小辈,我哪能干那缺德事?真病了,他们不心疼我自己还心疼呢!”
“哎,您这老爷子,怎么就不听劝呢?
好好的养好了病,到时候不是想怎么抽怎么抽,想去哪抽就去哪抽了?”杨大夫无奈的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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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。
符伯只是嘿嘿嘿的笑,也不搭话。
杨大夫见状只能再嘱咐一遍:“以后少出去,少抽这玩意,听见没?”
见杨大夫语气松动,符伯赶紧就坡下驴,连连答应。
“来小弟,我看看你的情况怎么样?”说着,杨大夫的手拉着王小弟的胳膊,静静的听了片刻,露出欣慰的表情。
“不错,小伙子听话,身体也好,恢复的挺快,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王小弟惊喜问。
“老杨!老杨!”
杨浩冲着王小弟点头,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,病区的帘布被人掀开,露出两个人影。
“熊院使!”杨浩露出惊喜神色。
“您怎么来了?怎么没提前通知一声,好让我去接你啊!”
“这位是?”杨浩疑惑的看着全副武装的朱祁镇。
熊宗立打哈哈道:“哈哈,路上遇见柳心居送药的车队,这不一路趁着车就过来了。
杨兄,早就跟你说,你要不想叫我名字,叫熊大夫就行,别老是什么院使院使的喊,我可不爱听这个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