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镇虽然避开武安侯郑宏,可终究这郑宏是从乾清宫方向来的,被朝中大臣看到了,难免心里揣测。
昨天与郑宏一起求情的勋贵们更是都围了上来,一个个望眼欲穿的看着郑宏,活脱像看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,给郑宏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“滚滚滚,这都是什么眼神?”郑宏怒道。
“侯爷,您昨晚住在宫里了?”一个声音惊讶的问道。
郑宏本本想装个逼认下,可一想朱祁镇的模棱两可,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。
“去去去,我怎么能住在宫里的?我是来的早了,想求见皇上。”郑宏说。
“想必侯爷不是来得早,而是根本就是在门前跪了一夜吧?”旁边一人指着郑宏的膝盖怪笑一声。
“咋的,你有意见?本侯爷身体好,就是跪上三天三夜也无妨,你个小鸡仔玩意,还敢在这取笑我,想让我替你爹教训教训你,弥补一下缺失的父爱?”郑宏不甘示弱。
对面勋贵父亲早年战死沙场,听见这话脸都绿了,苦着一张脸退回到人群中。
见没有人再围观自己,郑宏总算是松了口气,别看他是个武将,可脑子一点不差,皇上明显不想让人堵他,自己要真傻呵呵说皇上给了一个积极的信号,那以后再有人堵宫门,自己就必定要背锅。
今天是九月十一,明天就是乡试第二场,礼部与翰林院的官员少了一多半,整个早朝都显得很空旷。
就在朱祁镇以为今天早朝就这么结束的时候,户部侍郎刘中敷出列跪倒。
“顺天府、河间、保定、真定等府州县以旱蝗田亩无收,请皇上免去被灾地区赋税。”
朱祁镇心中一叹,这个年代根本不像后世一样,天地中处处有灌溉井,甚至在铁路出现之前,漕运作为主要运输方式的时候,运河沿岸是严谨抢水灌溉,以保护运河畅通的。
再加上这个时候粮食产量十分低迷,每次遇见旱灾,大量滩涂与盐碱地中蝗虫就会大量繁殖,将所在地区种植作物啃食干净。
总之不是水灾颗粒无收,就是旱灾颗粒无收,真正风调雨顺的好年景,三五年能碰上一会,一个地方就能富峪不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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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宏突然福至心灵叫喊着出列:“臣愿捐出所有家产,以补被灾粮草。”
经他这么一说,所有牵涉的勋贵们竟不约而同的出列,纷纷表态要捐钱捐物弥补朝廷损失。
朱祁镇深深看了一眼郑宏,对这个人印象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。
“既如此,那就这么办吧,将已征粮草奖励原户,受灾地区优免。”
胡濙重重叹了口气,自己削弱勋贵的想法,又落空了。
“为防明年蝗灾,各地趁此时机开始灭蝗行动,有阳奉阴违者,重处。”朱祁镇留下一句话离开。
随后的几日,大比顺利进行,朱祁镇则是每天流连于后宫之中,各色嫔妃性格不同,喜爱各异。
尤其是朱见深的生母周贵妃,一个冷艳美人,总是让朱祁镇更多些喜欢,跟朱见深的接触自然也增多了,父子二人的关系自然是越来越好。
那朱见深在历史上虽然因为宠爱大他十九岁的万贵妃而受人诟病,可接触了时间长了之后,朱祁镇反倒觉得这个儿子性格宽厚,有仁君风采。
宫里太监宫女在别的小主子面前都不当个人看,唯独在朱见深这,不说谦逊有礼,起码没有打骂侮辱,更像是单位中的上下级,保持着一个安全的分寸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