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烧营村口,炮火声终于停止,阵阵硝烟散去,吴瑾挥手赶走刺鼻的火药味。
黑夜里只能确定视线中没有活着的鞑子,耳边的寂静一片也仿佛在佐证这个事实。
剩下的瓦剌士兵已经被吓破了胆,他们终于回想起祖辈所说大明火器的厉害。
脱脱不花难以理解,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支明军埋伏在这,难道自己破城入关已经被人提前算计到?
如果是,那人又是谁?大明皇帝?还是类似于姚广孝的又一个妖僧?
勉力提气,脱脱不花出声询问:“伤亡如何?”
“大汗,保守估计也有五千人,而且军心受挫,不如……”满都鲁声音既惊且怯。
“不如什么?”脱脱不花猛地回过头来,“已经走到这里难道你想让朕放弃吗?”
不等满都鲁答话,脱脱不花开始下令:“明军火器无法持久,现在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,满都鲁听令!”
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,满都鲁单膝跪地,手抚胸口,颤声道:“臣弟在!”
“冲破敌军防线,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,祭奠死去的族人们!”脱脱不花声音亦是颤抖。
“臣弟遵命!”满都鲁起身没有多言,“驾!”
怒喝一声,挥舞马鞭向上冲去,身后是同样悲壮的族人,给剩下的瓦剌大军眼睛都看红了。
所有人都清楚,这一去,恐怕是回不来了。
一股负面情绪在瓦剌大军中蔓延,太子脱古思猛可心里一慌,身下马匹开始胡乱动作。
“太子为何慌乱?”脱脱不花今天对这个大儿子不满越来越多。
脱古思猛可下马来到脱脱不花脚边说:“父汗,军中士气低落,此时交战恐怕不能胜之!”
“砰!”
脱脱不花猛地抬腿踹倒了太子:“哀兵必胜!你自认熟读兵书,却连这个都不知道吗?
巴彦蒙克,扶你大哥休息,刚才被乱石所伤,太子需要休息。
众将听令,太子所部由马可古儿吉思统领,如有不听将令者,斩!”
不管脱脱不花如何稳定军心,满都鲁经过骇人战场,惨状让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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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老将只觉胆寒。
越往前走,离那个山村越近,满都鲁就越绝望,他知道对方只是在等自己靠上去,以最小的代价,得到最大的战果。
可满都鲁没有退路,他只能一步步接近死亡,甚至在想如果路面情况好一些就好了,那样也能死的快点,不至于如此煎熬。
村口处,吴瑾不停地在炮阵中穿梭,偶尔抽出手来试一试炮管的温度。
明朝大炮多是由生铁、青铜制造,靠着厚实的管壁来保证发射安全,只是时间一长,炮管的温度已经过高,虽说有醋降温,可再不停下来冷却,等待吴瑾的就只有炸膛了。
“将军,瓦剌又攻上来了!”
出其不意的第一波攻势最猛,此时面对着瓦剌的第二波攻势,吴瑾手中的底牌,只剩下少量还未开火的大炮。
此时听到瓦剌再度进攻的消息,吴瑾只能动用两侧的伏兵。
“通令刘深张通二位将军,这轮炮击过后动手。”
斥候刚刚离开,满都鲁带着敌军已经杀到了近前,双方借着月光互相打量一眼。
“开炮!”
“冲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