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钰面见徐承宗之后,第二天便放出消息,自己身受皇命,要在南直隶筹措赈灾粮,三天之后宴请所有时间大族。
第二天就有消息传出来,郕王命人邀请魏国公徐承宗赴宴压阵。
却不料被徐承宗以重任在身拒绝,让本就处在观望的世家不由得多了些心思。
面对朱祁钰送来的请帖就有些不屑一顾起来,对邀请含糊其辞。
有人私底下没少说怪话,什么大明朝自开国以来,就没有那个亲王干涉朝政的。
也不知道这位郕王殿下是真不懂,还是装不懂,就怕回去被皇上不喜就得不偿失了。
朱祁镇听到这里不由问道:“这魏国公是你找的托吧?”
朱祁钰狡黠一笑:“什么都瞒不过皇兄,确实提前与魏国公定下计策。
这其中南京锦衣卫指挥使秋正业也没少出力,也要多谢郭指挥使的大力支持了。”
虽说二人在官职上平级,可郭懋在朱祁镇身边伺候,自然是锦衣卫真正的一把手。
那些世袭的指挥使说起来也要听命与他,只不过郭懋不会去用而已。
“殿下客气,都是臣的本分!”郭懋赶忙答道。
见此情形,朱祁镇便提杯提议:“菜也上的差不多了,这第一杯就敬祁钰,祁钰辛苦了!”
朱祁钰赶紧端起酒杯说:“臣弟能为皇兄做些事,心里高兴还来不及,哪来的辛苦。
多谢皇兄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臣弟,臣弟终是幸不辱命!”
一杯酒水下肚,朱祁镇紧接着提起第二杯:“这第二杯不光要敬祁钰,还要敬郭懋,没有你们的支持与付出,朕怕是坚持不到现在。”
“皇兄最是辛苦!这些都是我们这些臣子应该做的。”
“臣惶恐!谢皇上!”
第二杯酒下肚之后,几人开始边吃边聊。
就在朱祁钰宴请世家商贾的前一天,突然先是有一小道消息在南京城里流传。
说郕王朱祁钰亲自前往魏国公府邀请徐承宗,只是徐承宗态度一直很冷淡,郕王最后抬出皇上,才将徐承宗说动,答应前往赴宴。
紧接着徐家就传出了消息,说南京守备,南京五军都督府左都督,魏国公徐承宗将在明日应郕王之邀前往赴宴。
这个消息一出彻底坐实了这件事,原本观望的世家大族也不好落了徐家跟郕王的脸面,不过都存了一个作壁上观的心思。
以至于在宴饮当天,快到正午时分人才陆续到场,至于徐承宗更是最后一个到达酒楼,据说郕王的脸都要笑僵了。
朱祁镇听得入神,却也不忘给弟弟夹菜:“祁钰,边吃边说!”
“是,谢皇兄!”
郕王迎上前去迎接魏国公,没寒暄几句,就被魏国公给打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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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不过郕王殿下的不恼怒,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软弱,是可欺,便对他越发轻视起来。
郕王带着一脸假笑的站在中间,随着酒菜上齐,端着酒杯开始当天的正题。
“各位可能也知道,我朱祁钰来此是为了什么,大家都是大明子民,见同胞有难怎能不感同身受,怎么会不愿施以援手?
祁钰在此恳请各位,伸出援助之手,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拿出家中的存粮,一解大明燃眉之急。”
徐承宗没有给任何人机会,见状直接起身说:“郕王话虽然对,可面对天灾,南直隶同样难免,同是泥菩萨过河,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!”
顿时引得一众世家大族纷纷响应,开始诉苦。
李家家主面有苦色说:“王爷,我家的三千亩水田,您是不知道,先是去年大水先给淹了,后来大寒的时候,稻谷都不抽穗了。
说句实在话,今年少说也得减产一半,家里人多赋税又重,家里就算有点存粮我看也要举债过日子了。”
王家紧随其后:“是啊王爷,我们家也遭灾了!”
……
面对着汹涌而来的诉苦声,朱祁钰没有失态,而是紧紧盯着徐承宗:“魏国公,你家中良田何止万亩,一点也拿不出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