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所说朕记住了,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?
先生为大明操劳了一辈子,朕不会忘记,大家也不会忘记,若有出彩的后辈可以现在跟朕说来,自当量才任用。”朱祁镇开始堵话头了。
刘中敷一叹,轻轻摇头拒绝了朱祁镇的好意说:“他们的路让他们自己去走,只愿大明永远昌盛,陛下龙体康健臣就知足了!”
“先生放心!朕便不打扰先生与家人团聚了!”朱祁镇说着便要起身离开。
“陛下!请一定要将臣临死之言记在心里,老臣死也瞑目了!”刘中敷竟要起身,只是刚一动,就倒在床上,眼神就要迷离。
“熊宗立!”朱祁镇大喊一声,等到熊宗立过来之后把刘中敷交给了他之后,自己走出屋内,刘家人纷纷围在床边。
时间不长,屋内传出了阵阵哭声,刘中敷驾鹤西去。
“皇上,刘阁老鞠躬尽瘁,叫奴婢心里、心里……”金英一听哭声,袖子一提开始擦拭泪水。
“哎,人总有一死,咱们回宫吧,在这刘家人都没办法专心的操办丧事了。”朱祁镇向外走去。
“皇上,奴婢斗胆,请给刘阁老一个美谥,告慰其在天之灵!”
朱祁镇突然停住,有些奇怪的看着金英,片刻后一言不发的走了。
第二日首辅于谦上奏,请为刘中敷加谥号文忠。
朱祁镇看着于谦,听到这个谥号,就又想起了刘中敷临终遗言,心里就像多了块石头。
“就文忠吧!于谦……”
本准备走的于谦停下身子,有些诧异的问:“陛下请吩咐!”
“没事,尽快挑几个人,正是用钱的时候,户部不能没有主心骨了。”朱祁镇想起刘中敷的请求,没有再说下去。
看着于谦远去的背影,朱祁镇又想起了昨天金英的话,怎么就这么快,这么巧呢?
大同代王府,今天来了位陌生的客人,一身白衣翩翩公子,正是王龑。
他已经在这等了两个时辰了,可这代王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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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一直没有露面,甚至只有两个宫女在这看着,茶都添了几遍了。
“王府的管家呢?劳烦再通秉一声,我有要事与世子商议!”王龑等不及了,拉着宫女不撒手。
“王公子,您别急,奴婢这就去找李总管!”宫女看王龑要吃人的架势,心里一慌赶紧跑出去找人。
到了新任总管李大用面前,将王龑的话转达之后,只见李大用一皱眉头,很是不解。
“他一个商人,非要见世子干什么?要不是看他之前在京城救灾,解了陛下的燃眉之急,咱家连门都不会让他进,还赖着不走了。”李大用有点烦这个顺杆爬的商人了。
宫女不敢接话,站在那等着。
“行了,你回去告诉那王公子,就说王爷在外有事,今天回不来了,请他改日再上门拜访!”李大用决定还是不让那人与世子接触,免得多出什么变数。
只是宫女回去之后,却见到那王龑跟世子爷正兴致勃勃的逗弄一只好看的小鸟,两人聊的投机,哈哈大笑。
“大伴呢?他怎么没来?”朱成炼见到宫女抢先发问。
宫女一时语塞,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