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有何事?”本来已经准备结案的宁大人,第一次眉头拧在了一起。
走进场中的人正是衙役张贵和小宇,只见张贵背着一个衣不蔽体地女子,女尸被一件衙役的外披简单包裹了一下。“香儿!”李伯颜看清女子模样,一声惊呼。
张贵将女子尸体平放在场中,又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,单膝跪地沉声说道:“大人,这女尸是在镇外林子一处山涧里发现的,正是失踪人士王香儿。”而另一位衙役小宇,进来后则一直低头不语。
女尸面容清秀,脸颊有被抽打留下的指印,呈紫黑色。双眼红肿,仿佛才哭过一般,直勾勾瞪着前方,包含了太多的不甘、愤怒和委屈。额头有个血洞,上面已经结痂。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烂了,除了盖在上面的衣服,裸露出来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紫,而手腕和脚踝都有明显被勒过的痕迹。
趴在地上的赵震和其余几名跪着的地痞眼神已经慌乱,全都低下了头默不作声。宁大人先盯着张贵看了一会儿,又看了看女尸,最后看向站在一旁的衙役其中一人说道:“仵作,验尸!”
那人点了点头,从队伍中走了出去,对着女尸便开始检验。不一会儿抬头起身,对着宁大人说道:“回禀大人,女子却是王裁缝家的闺女王香儿。”
人群哗然,仵作继续说道:“根据身上的伤口痕迹,身体多处有树枝留下的刮痕,头部创口乃是致命伤。她应该是被林中猛兽追赶,不幸跌落山涧。是,摔死的。”
人群中喧闹和议论地声音愈来愈大,有两个人站了出来,一个是李伯颜,只听她说:“不可能,她手腕和脚踝上的痕迹明显是被捆绑过,这怎么解释?”另一个是张大夫,他说:“大人,草民想要再次验尸。”
宁大人看着这两人,又看看议论的众人,向着捕头使了一个眼色,捕头便放下已被掌捆晕厥的李伯都,走到宁大人身前。两人低头耳语几句,突然,宁大人一拍惊堂木,说道:“接到密报,商人周豪涉嫌勾结木匠李伯仁,仿制朝廷贡品并倒卖,来人,迅速捉拿疑犯归案!”四名衙役接令先后离开。
然后宁大人说道:“张大夫涉嫌制作假药毒药欲谋财害命,证据确凿,一并拿下候审!”又有两名衙役上前按住张大夫。
最后,宁大人又说道:“李伯都,王香儿和张贵设计陷害赵震,王香儿假装被绑,最后因巧合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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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兽追击,导致命丧山涧。证人小宇,可有此事?”
一直低着头的小宇,眼睛一转,抬头拱手应道:“小的亲耳听到李伯都和张贵合谋,欲诬陷赵震。王香儿手上的勒痕,也是在张贵和小的发现王香儿尸体之后,张贵弄出来的。”
众百姓和其他当事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就听见宁大人大喝一声:“还不将张贵拿下!”捕头便扑到了张贵身前。张贵刚想有所动作,就被捕头重重踢翻在地,然后另外两名衙役上前将其制服。
“你们!”李伯颜终于反应过来,却气得发抖,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。宁大人快速一拍惊堂木,轻轻说出两个词:“结案,退堂!”便走到李伯颜身边,贴耳说道轻语:“记得你问过我,有没有王法。在这里,我就是王法。我不想让你李家绝后,也和周豪有几分交情。如果你要救你哥哥和你夫家,就不要再闹了。”
说完之后丢下呆在原地的李伯颜,便向公堂后方走去。而宁大人说的这番话也正好被刚刚转醒地王裁缝听见,他双眼一翻,手捂胸口,吐出一口鲜血,还没咽下最后那口气,便颓然倒下,没了呼吸。
“爹!”李伯颜抱住王裁缝痛哭流涕。
李伯都和张贵被抬走了,张大夫被押走了,宁大人和衙役们也走了,百姓们在一阵唏嘘中都走了,全都走了。只留下王裁缝不甘闭上的眼睛,还有李伯颜无声地泪水。
……
李伯都刚刚转醒,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独立的牢房之中。而脸上传来火辣辣地疼痛,他试着动了一下,发现自己除了被反捆着双手以外,其他地方没有大碍。但这样的姿势他却很难直接站起来,只有慢慢用头支撑先让自己跪着,然后才一只脚一只脚的从地上扭动着爬起来。
牢笼外站着一个人,坐着一个人。
“宁狗!”李伯都朝着坐着的人啐了一口吐沫。眼睛血红地盯着站着的人,咬着牙挤出:“赵震,你个王八蛋!啖狗粪!宁狗奴!”
宁大人和赵震毫不在意眼前之人,相视一笑,仿佛在说是你先还是我先开口。而后宁大人对着赵震点了下头,赵震开口说道:“张贵与你合谋陷害我,后因事情败露欲挟持宁大人逃走,被捕头当场击杀。”
李伯都愣住了。
赵震继续说着:“张大夫因制作假药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