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什么？”

“但是对于你来说，要承担一定的风险。”

“风险？致命吗？”

“不好说，如果控制的不好，确实会要了你的命。”

“……”

黄二两又犹豫了，这次他是感受到死亡对自己的威胁，他仿佛感到飞机后方追赶的不是妖物，而是要将他吞噬的永夜。他不知道，这么做，值不值得。

他沉默着，但是外面的类却不会等着他做决定。从飞机外看，好像有一朵灰色的云，在追赶着一架飞机。地面的航站楼也和这架飞机的驾驶室取得了联系，询问刚才丢失信号的原因。而机长还没有说明情况，就感觉到那只无形的大手又扼住了整机人命运的喉咙。

一阵剧烈的晃动随之而来，比之前两次更加猛烈，感觉飞机都要散架了似的，所有行李架的保险都被震的松动，大件大件的行李充斥在整个舱内。而黄二两仿佛脚下生根一样，站着一动不动。原来是不经意之间，他将飞虎的力量分散了一部分至脚下。

他还在犹豫，为了这些人到底值不值得。

他在犹豫，如果就此走了，自己的父亲母亲会不会觉得他自私，丢下了他们不管。

他犹豫，生命尽头的黑暗里藏着什么……

“叔叔，小心！”这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，只见一个黑色行礼箱朝着黄二两的头飞了过去，而小朋友却是因好奇一直看着这个他，看到危险，便情不自禁地呼喊了出来。

“拼了！”

那一声稚嫩地惊呼仿佛帮助他想通了一些事，他不只是在内心深处呼唤，更是直接喊了出来。

飞虎回应他：“那就上吧！”

其实飞虎能做的很简单，就是等一个被类吞噬的机会，燃烧黄二两的生命之火，从类的内部进行攻击，而此刻正是绝佳的机会。

一段古老的文字，一种生涩的发音，在黄二两心头响起：“移山倒海鬼神惊，万般法界总皆灵，日月三光随吾法，五行星辰随吾行…”

咒语停住了，飞虎声音传来：“最后问你一次，想清楚了？这可会丢掉你的性命。”

“没想清楚！不想了，等它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！来吧！”

“那好！五行星辰随吾行，离火燎原！”

黄二两身外所有金光瞬间向体内汇聚而去，又猛地向周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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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发而出。金光覆映之处，一片红色升腾。红光过后，又是白茫茫的一片。

……

飞机外的类，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，已经被灼烧为点点尘埃，洒落向下方大地。

飞机内的人，被白光照耀过后，全都陷入短暂的昏迷，而后转醒。仪表盘一切如常，灯光也都亮了起来，除了刚才散落一地的行李，其余像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
众人不约而同地认为是一片雨云带来的波动，现在已经恢复正常，在空乘的指导和帮助下，有序地开始了安置和整理。

当空乘经过黄二两身旁的时候，诧异地多看了他一眼，只觉得和刚才睡梦中那人好像，然后又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去了。

……

飞机安全着陆，已有救护车和消防车等候。黄二两看着那些可以继续回归于生活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，心里有惆怅，有失落，有高兴，有成就，回味无穷。

“小二，你怎么了？刚才是不是遇到颠簸有人受伤？今天这个飞机可真奇怪，睡了一觉就到了，就是脖子有点酸。”张伟伸着懒腰对黄二两说到。

“我也是，张哥，我们走吧，明天还上班，记得替我保密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