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眠眠你好似有未卜先知的能力,青河果真决堤了。朕要想办法让人将粮草运往延平。此事若处理得当,朕能将魏承业和徐子平提上来。”
段卿眠回头,“洪涝与旱灾总是密不可分,陛下应当多关注其他地方。自己手中的粮草更是不能少,如此才能心中安定。随时能够出手救助百姓。”
“放心,朕听了眠眠你的建议,在赤炎各地建立小型仓库,一个地方的亮也许不大,但总数合起来,绝对不会少。”
如此,段卿眠才安心。
十天之后,赈灾粮草送到了延平。
百姓饥饿难耐,当街就涌上去抢夺粮草。岂料,那二十多车的粮食,居然大半都是石头。
群情激奋,押韵粮草的简三明当场被发了疯的百姓给打死了。
仇良和尹方如同过街老鼠,不敢出门,躲在驿站中,任谁来也不出门,趁着夜色正浓,居然偷偷的溜回京城。
“太后,穷山恶水出刁民,那延平的百姓就是恶狼,活生生的就将简大人给打死了。若非微臣跑得快,只怕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太后,太后您要为我们做主啊。”
灰头土脸的上朝,希望能用苦肉计将此事揭过去。
太后脸色阴沉,恨不得给这两个蠢货一人一刀。
“尹大人,仇大人,青河沿岸的灾情如何?河堤可是堵上了?身还的百姓如何了?”
穆九州盯着两人平静的问道。
两人心底一寒,这他们哪知道啊。才到那边第一天呢,就被百姓的阵仗给吓到了,躲都来不及躲,别说观察了。
“青河,没事了,一切都好的很,压根就不需要赈灾,他们还将咱们送去的粮草全年都抢走了,更是大骂朝廷给的东西少。”
“尹方,仇良!”穆九州大喝一声,将手中的奏折扔在了他们脸上,“一切都好,你睁开眼看看这上头写的都是什么!”
两人有不好的预感,打开一看,眼睛都要黑了。
“这,饶命。太后饶命,皇上饶命。”
太后心中虽恨,但两人到底是她的人,将人提到这个位置,所需不少时间精力。
“尹方仇良欺君罔上是,拖出去斩了。”
“皇帝!”太后急忙阻止,“他们虽有错,但罪不至死。”
“母后仁慈,但赤炎就是有太多这种自私自利的大臣,才会与百姓离心,若不杀了他们,难消朕的心头只恨。”
穆九州道,目光一转又落在了户部尚书的身上。
户部尚书无法忽略这锋利的目光,颤巍巍的跪下。
“孟焦你可知罪!”
户部尚书孟焦趴在地上,委屈不已,“皇上,年前臣提议增加税收,你拒绝了,甚至将每种税税收都一定程度的下调。如今国库空虚,便是要臣的命,臣也变不出这么多粮草。”
穆九州真是被他给气笑了,“偌大一个赤炎,国库中居然能拿出几车石头运送给在灾民,可真有你的孟焦。既然你做不好,那这尚书之位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。
来人,摘了乌纱。将孟焦打入大牢,孟、仇、尹三家今日便抄了吧。朕倒是要看看,是不是有人将国库的银子搬到了自己家。”
孟焦急忙转向太后,着急道:“太后明鉴,老臣为赤炎尽忠职守。”
“启禀皇上,臣有本奏。”王书林突然出列,拿出一份奏折。
穆九州还未全部看完,已经是暴怒,将奏折扔到地上,“还愣着做什么?将孟焦给朕拖出去,五马分尸。”
太后起身阻止,“皇帝,你这是做什么?孟焦为官数年,兢兢业业。”
“母后定是被这贼人给欺骗了双眼。”
命人将奏折递给太后,太后看完,倏忽抬头盯着王书林。
王书林恭敬的站立,也不与太后对视,就露出个头顶给她看。
三人被拖出去,太后简直要呕血,这三个都是自己的干将,现在要想将人重新安插进去,没那么简单了。
“三人有负皇恩,皇上的决定也是对的。已经越来越又皇帝的风范,哀家也放心了。依你之见,接下来要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