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恒听老娘说完后,咬牙想了想,又看了看毛少竑的腿,问道:“妈,如果不使用青霉素,他最坏能怎样?”
孙晶说道:“还最坏?最好就是截肢,最坏当然是没命!”
听到这个消息,赵恒只好说道:“妈,你给他用药吧,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如果毛少竑真死了也没办法,让爸去给毛指挥使解释吧!”
有了儿子的同意,孙晶马上将那支装在消毒过的无菌陶罐中的青霉素取来,这次因为是实验性质的制备,所以成品青霉素很少,只有几克的样子,孙晶先将这些纯白色的青霉素粉末用蒸馏水化开,然后用针管打入毛少竑的血管。当然这支针管已经不是未开封的,不过都经过高温蒸汽消毒,还是可以使用的。
注射完后赵恒就守在毛少竑的床头,到了下午青霉素产生了效果,毛少竑的体温明显下降,伤口感染的情况也有所缓解,只是青霉素的浓度不够,还需要继续注射。
看到自己的试验成功,孙晶高兴的如同回到了十八岁,他抱着儿子叫道:“宝贝,你妈发明了青霉素,你知道这项发明能救多少人吗?”
赵恒当然也很高兴,有了青霉素就意味着各种感染不会在致人死地,人口数量就会大幅度增加,赵恒笑道:“老娘最厉害了!不过现在毛少竑还没好,还需要老娘继续做药才能救他!”
孙晶连连点头,说道:“对对!儿子你去找几个人,让他们帮助你妈做药!青霉菌是现成的,只要过滤分离就可以了,估计明天早上就可以做出第二支!”
这面赵恒组织人手帮助老娘制造神药青霉素,赵福祥却带着几个人正在审问赵恒抓到的那个张家侄子。
大股海盗虽然坐船跑了,但在岛上还流窜这一些没来得及逃命的海盗,人数在三四十人之间,海甸岛可是个大岛,也是赵家的发展基地,自然不允许这帮家伙时不时的出来搅局,所以赵福祥安排人手开始到处剿灭这帮逃跑的海盗。同时海口所接到巡检司的报警,也派出一个百户带着五十名军户上岛帮助赵福祥剿匪。
在官府与赵家的联合绞杀下,逃跑的这些海盗不是被杀就是出来投降,终于在第二天下午,将海盗之乱彻底解决,前天晚上上岛的三百多海盗,除了逃跑的七十多人外,有三十多人受伤,四十多人成了俘虏,其他一百六十多人成了刀下亡魂。
当然赵家的损失也很大,除了村民被杀十多人外,工人也有二十多人被杀,赵恒的新军死了五个,受伤十多人,联防队在剿匪途中死了三人,受伤六人。除了这些砖厂与水泥厂的一些设备被毁坏,那些海盗不知道蒸汽机与制砖机的功用,将上面的铁质件都砸了下来准备换钱,虽然这些东西都可以修好,但却是耽误了好几天的生产。
当然人命损失是小事,这世道人有的是,缺人手了去广州城外的流民营直接招就有了,那些设备损坏也简单,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所有东西都可以自己制作,无非就是耽误几天罢了,但那受伤死亡的工人才是真正让老爷子赵志宽心疼的原因。
赵志宽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组建了一只一千多人的工人队伍,其中他亲自教的学徒就有二十八个,这些学徒原本都已经成为骨干,甚至有几个天分好的已经可以独立进行维修设备,现在可好,除了死伤的那些工人,赵志宽的学徒也死了两个,伤了五六个,这可真正气坏了老爷子赵志宽。
看到自己已经快七十的老父亲气得够呛,身为人子的赵福祥自然要为老爹出气,所以在那个倒霉蛋张家侄子押到新埠岛后,马上开始准备审讯这个倒霉的家伙。
新埠岛上的糖厂十分隐秘,同时糖厂工人很少,只有五十多个,所以外人并不知道这里才是赵家的财源之地,也就躲过了海盗之乱。
赵福祥走进屋子后,看到一个人被捆的结结实实,头上戴着黑布头罩跪在地上,范建看到赵福祥进来,赶紧说道:“老爷,这就是少爷抓住的那个奸细!”
那人听到范建叫老爷,赶紧叫屈道:“赵老爷,小人可不是什么奸细,小人是张家庶出的子侄,跟赵老爷您还是亲戚呢!这次小人来到岛上是代表我家老爷给少爷上贺礼的,你们却冤枉小人是奸细,让我家老爷知道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赵福祥听这家伙嘴挺会说,挥手让范建将他头上的罩子拿掉,一张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面孔出现在赵福祥面前。
因为婚宴来的宾客太多,赵福祥实在记不起来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来送贺礼的,赵福祥问道:“你说你是张家子侄,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家伙说道:“小人叫张全礼,按照辈分来说是千户大人的侄孙!”
赵福祥点了点头,问道:“你个孙子跑到我家砖厂干什么?是不是给海盗带路了?”
张全礼自然不会承认,赶紧解释道:“赵老爷,那晚小人正在吃席,突然看到一群人冲过来到处杀人,小人慌乱中到处乱跑,哪知道越跑越远,最后不知道怎么跑到了砖厂那里,小人原本想和工头说一下让他们躲避海盗,哪知道海盗来得快,将小人也抓住了!要不是少爷来得及时,小人就要死于海盗之手了!”
张全礼说完来扯开嗓子哭了两声,赵福祥何等人物,自然不会被张全礼一番花言巧语骗了,他想了想对身边的范建低语了几句,范建一皱眉,问道:“老爷,真要这样吗?”
赵福祥一瞪眼睛骂道:“怎么,还不快去准备!”
范建没办法只好出去准备,张全礼不知道赵福祥用什么招数对付自己,不过无非就是严刑拷打这一套,张全礼被抓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主人。
范建过了一会儿提了一个木桶进屋,一进屋张全礼就闻到了臭味,原来范建出去找厕所舀了一桶大粪回来。
赵福祥伸手拿了两个纸团,将自己的鼻孔堵住,然后拿起一个木勺开始攉拢这桶大粪,因为海南的气温已经达到二十多度,这一桶积年大粪早已经发酵,放在那里就臭味难闻了,更不要说搅和了,整间屋子马上被一股浓重的沼气填满,这股沼气直冲脑门子,甚至呛的屋中人都张不开眼睛。
赵福祥鼻子被堵,虽然闻不到味道,但沼气呛的他眼泪直流,赵福祥一边搅和这个粪汤,一边擦着眼泪,同时说道:“范建,去将这家伙的嘴掐开,老子今天让他吃顿饱饭!”
刚才的舀大粪的时候已经让范建吐了一阵子,但老爷的话不敢不听,没办法范建只好过去将张全礼的嘴掐开,哪知道张全礼根本不给范建机会,死死闭住自己的嘴巴。
赵福祥看范建弄了好半天都没掰开张全礼的嘴,气的赵福祥骂道:“掐住他的鼻子不就完事了吗?”
范建得了赵福祥的指使,掐住张全礼的鼻子,张全礼没办法只好张开了嘴,赵福祥伸勺子慢慢舀一勺干货,笑道:“孙子,你运气不错,这几天老子的工厂食堂伙食挺好,里面有干有稀,还有几根未消化的韭菜,都便宜你了!”
赵福祥说完就要将这勺粪汤灌进去,到了最后关头,张全礼实在坚持不下去了,大叫道:“赵老爷,小人说了!是张千户指使的,海盗也是他找来的,为的就是霸占赵老爷的糖厂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