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南愿瞥了她一眼,道:“丞相府嫡女裴灵也在,你若进去,与她少不了冲突。”
裴灵在书院的名声甚好,若南挽与她起了冲突,吃亏的绝对是南挽。
南挽谢过南愿,起身离开。
“家主。”青衣侍女犹豫道:“小姐变了许多。”
要是以前,家主让南挽去书院读书,南挽绝对会把家里闹个鸡犬不宁。
“因祸得福吧!”南愿看了南挽的背影一眼。
在她眼里,南挽显然是阴差阳错开了窍。
青衣侍女遂不再开口。
翌日,南挽早起,告别裴御出门。
下人们早在门口备好了一辆精美的马车,南挽坐上去,晃晃悠悠朝书院而去。
到了书院,南挽遥遥看见一位年轻书生正带着学堂里的人念书,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,就见原本安静的学堂一下变得嘈杂,几位穿着学子服的人与年轻书生争论不休。
似乎谈崩了,几个人甩袖离开。
南挽下意识避开,却见打头那人看到她,一脸激动地迎上来。
“南小挽,你也被你娘送到这个鬼地方了?”
不等南挽说话,她身后的圆脸女子已扑过来抱住南挽,哭诉道:“小挽,没有你陪伴的日子,我们过得好苦啊!”
南挽慢半拍地反应道,这些都是原主的朋友。
打头那人叫李佳,礼部尚书之女。
圆脸女子名王雪,侍郎之子。
别看二人的身份都比原主高,但主心骨却是原主。
南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任凭王雪抱着她,一个劲地哭诉书院有多不公。
“行了。”李佳看出南挽的窘状,伸手把王雪拉开。
“南小挽,你生的什么病啊!怎么我母亲说你最近不能探望。”王雪急冲冲道。
“不是什么大病,养了一个月就好了。”南挽猜测她在丞相府打了四十大板的消息被丞相封锁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
闻言,二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要我说,那丞相府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李佳忿忿不平道。
不就是想娶侧夫吗?皇城女子娶侧夫者多了去,凭什么南挽不可以?难道因为丞相府家大业大,就可以干预别人的家事?
“是吗?”年轻书生走进,阴恻恻道:“李佳,你辱骂授课夫子,罚抄《道德经》三遍。”
“凭什么?”李佳一脸不服,“你只是个临时的授课夫子。”
要不是夫子外出有事,裴灵不会暂为授课。
“再加三遍。”裴灵冷冷道:“就算我只是个临时的,你也必须听我的。”
李佳恨恨闭嘴。
“南挽。”裴灵淡淡看了南挽一眼:“你既来到书院,就说明你将我弟弟放在心上。今日之言,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。”
“是。”南挽垂眸,后退一步,执手行礼。
“进来吧!”裴灵没有故意刁难。
南挽从善如流地跟在她后面,选了一个居中的位置坐下。
见有个陌生面孔进来,学堂里坐着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。
“今日讲四书。”裴灵把自己的书本扔给南挽,“等下你自己过来领取书本。”
“是。”南挽再次点头。
“她是谁啊!”
“你连她也不认识?南修撰独女,皇城有名的纨绔。”
“她看样子跟裴灵很熟。”
“不熟就怪了,她夫郎是裴灵弟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