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挽不理会一旁的窃窃私语,拉着云胡径直坐下。
不少人冲着南挽的身份来,想要结交。
南挽三言两语将他们劝退,得到一个不好相处的名头。
“太子到。”
一旁坐着的人纷纷起身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宁王语气疏离。
“皇……”
太子攀上宁王肩,刚想说几句客套话加深感情却被宁王不着痕迹的避开。
太子僵了一秒,讪讪地把手放下。
“殿下,礼不可废。”
宁王神色自若,仿佛刚才是举动是错觉。
但南挽看得分明,这位宁王对太子的观感很不好。
剧情里,宁王从未出现过,好似没这个人一般。
太子表面上笑意盈盈,心里却把宁王这个死脑筋骂了一遍。
但是骂归骂,她不敢真的惹怒这人。
毕竟就算出事,女皇也会站在对方这边,而不是她这边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早有与太子相熟的宾客自然上前攀谈。
其中一两位,南挽不久还见过。
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太子突然往南挽的方向走。
“南小姐。”
太子眉眼温润:“你可大好了?”
“托殿下的福,已经大好了。”
南挽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人,自然道。
太子的席位离南挽很远。
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,感觉过来就是为了跟南挽打个招呼。
一旁的宾客对南挽的地位又拔高了一寸。
不仅出身显贵,还深受太子重视。哪怕并未科举,也超过在场大多数人。
云胡不喜欢这样的场合,感觉所有人脸上都带了面具。
明明不喜欢却硬要说喜欢,口不对心。
“妻主,我想出去逛逛。”云胡小声道。
“不要走太远。”南挽仔细叮嘱。
这里不比丞相府。
“嗯。”
云胡点头,转身离开。
太子左侧一人看着云胡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过一会儿,她悄悄跟上云胡。
云胡听南挽的话,并未走远,只是在湖边坐着。
在侍郎府的时候,他有时也会偷偷跑出去,一坐就是大半天。
可自从到了丞相府后,他就很少这般了。
毕竟南挽一直陪着他,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无聊。
可就是刚才,他突然感受到差距。
南挽出身丞相府,何时都不缺人巴结。
刚才那些人,张口闭口就是送美人。
云胡不喜欢,他想开口替自己妻主拒绝。
但想起之前爹爹告诫的话,他沉默了。
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只要妻主愿意,他们可以大度地将妻跟他人分享。
云胡自问自己不是大度的人,他想独占妻主。
但这是不对的。
他盯着湖面看得专注,没料到身后突然神出手,重重把他推进湖里。
云胡会一点水性,但湖水太深。
他费力睁开眼睛,看到那人手上一道长长的疤。
见云胡许久没回来,南挽察觉到几分不对,当即起身寻找。
但不等她站起,就有一个侍女急匆匆道:“殿下,湖心阁有人落水了。”
话还没说完,她的手就被人攥住。
“湖心阁在哪?”
她的力道很重,侍女哆哆嗦嗦指了个方向。
南挽急匆匆往侍女指的方向走。
宁王也快步跟上。
她举办金鳞宴多年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府上出事。
那人还有可能是丞相小姐的夫郎。
丞相不是好相与的人。
想到这,她不禁有些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