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自觉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大声道:“这位公子,你且看看,我可是推你落水那人?”
云胡看了她一眼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殿下,真的不是我。”
李文跪下求饶。
她哪想到一次偷跑竟惹来这么大的麻烦。早知道,她就该听她母亲的话,好好呆在家里。
“云胡,你记得刚才是谁推了你吗?”南挽轻声问道。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云胡。
“她站在我身后,看不清脸,只记得她手上有一颗红痣。”
“红痣?”
宁王心喜,赶紧差仆役挨个查看所有人的掌心。
“殿下,此人手上有痣。”
不出片刻,仆役就把一黑衣女子押了上来。
太子的脸色很不好看,她认出,这位是她府上门客。
刚才她还信誓旦旦说不可能是她的人,现在就公然打脸。
“没错,就是她。”
李文神情激动:“我之前看到的人就是她。”
至此真相大白。
宁王示意仆役松开李文。
“殿下,救我,我没有推他。”
黑衣女子咬牙不承认。
“会不会是看错了?”
太子急忙出声打圆场。
若府上门客被关入顺天府,打的是她的脸面。
“没有。”
云胡声音虽然微弱,但语气却很坚定。
“我记得,就是她推的我。”
“南小姐,此人交由你处置。”
宁王顺水推舟,做了个人情。
若把对方交给顺天府,不出三日,就会被太子救出来。
南挽低声安慰了云胡几句,突然拔出一旁护卫腰间的剑,利落地砍向那人的手臂。
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。
黑衣女子捂着手臂,脸色苍白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推我夫郎落水,我还你一剑,很公平。”
南挽声音平静。
这时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不少人看着太子。
太子黑着脸,远没有之前那般从容。
“还不快叫太医。”
“等等。”
南挽出声阻拦。
“南小姐还想如何?”
太子语气有些咄咄逼人。
“宁王殿下说了,此人交由我处置。”
被提及的宁王点了点头:“确有这回事。”
“不知南小姐想如何处置这人?”
太子语气淡淡。
这是她发怒的前兆。
“交由大理寺处置。”南挽语气不容反驳。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这一招可谓不狠。
进了大理寺,就算她以后出来,也留了案底,终身与科举无缘。
今日来参加金鳞宴的大都是对科举有八成把握的。
“你……”
太子刚想说话,但被宁王打断。
“本王赞成南小姐的做法。”
太子是时候该吃点亏了,竟然敢在她的宴会上动手。
宁王发话,自然不可能有人反对。
黑衣女子进大理寺一事,板上钉钉。
“为表诚意,本王亲自将此人押入大理寺。”
黑衣女子气急攻心,一下晕了过去。
解决了这一桩事,宴会照常举行。
南挽抱着云胡,提出告辞。
宁王没有阻拦,反而安慰了南挽几句。
今日被拂了面子,太子更是无心留下,直接甩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