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惊,赫然对上南挽淡漠的目光。
“下官……”
知县头上满是冷汗。
“你可认识张和?”
南挽看着李达,轻声道。
“张和?张兄?你?”
李达惊疑不定地看着她。
张和的人品,她自是不必怀疑的。
眼前人不仅一口叫出她名字,还提到张和,说明这人是对方信的过的人。
对方来大泽……
知县满头雾水。
这二人究竟在打何哑谜?
张和是谁?难道有人比她先一步讨好南挽?
可不对啊!据探子说,南挽的马车路上压根没有停留。
“退下吧!”
南挽看了知县一眼。
知县赶紧离开,生怕因这遭责。
“你与张和是什么关系?”
李达对南挽仍旧抱着警惕。
南挽把手心握着的玉佩递给她。
李达接过,面色总算缓和下来。
“既然你跟那狗官不是一伙的,为何要与对方同流合污?”
李达对这点很是不解。
南挽已经接受了知县的馈赠,全大泽的百姓都知道这两人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。
如果南挽是鸡鸣狗盗之辈,这般做法自然无可厚非,可对方分明不是。
“身份使然。”
南挽没有解释过多。
“为何街上如此冷清?”
“还不是那个狗官。”
周遭的百姓清清楚楚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。
见她与李达有旧,不由多了几分信任。
“那狗官惯会作威作福,平日遇到有些姿色的男子便会强抢进府,若是碰到反抗就把对方全家人都打一顿,一来二去,这里的人越发不敢在街上走动。”
南挽眉头微皱。
这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。
“一直无人管吗?”
南挽记得,女皇先前派了两任京兆尹过来。
“管?”
李达出口嘲讽:“根本无人愿意搭理。”
“第一任京兆尹过来之际,有人冒死去拦住她的马车申诉,但她压根没有搭理,而是把这事交给那个狗官。狗官因这事对那人怀恨在心,打了那人四十大板。”
“有这样的先例在,今后再也无人敢。”
南挽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