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她是真的离开后,云胡这才从暗处走出来。
害怕等下会来人,他迅速把匣子里的东xz进袖中,假装若无其事地离开。
“站住。”
巡逻的护卫无端拦下他。
“你是干什么的?”
云胡的心提到嗓子眼。
就当他绞尽脑汁地想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时,突然有一个婢女小跑过来,对着他骂:“你这小蹄子跑哪去了?让你拿个琵琶而已,你跑那么久,不知道一堆人都在等你吗?”
在无人察觉到的地方,婢女悄悄捏了一下他的手臂。
云胡反应过来,假装惶恐道:“奴错了,姐姐恕罪。”
“还不快去拿琵琶。”婢女扯了一下云胡,皱眉提示。
“奴立即去。”
云胡匆匆离去。
“如何?”
南挽快步走上前,握紧了他的手。
“还好。”
云胡把藏在木匣里的东西递给她,不确定道:“应该是这个。”
李达匆匆接过,扫视一眼,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动。
“没错,就是这个。”
有了这个,他就有把握扳倒知县。
南挽没说话,她静静地打量云胡。
对方显然还有事情瞒住她,手无意识地蜷缩成一团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
李达平复好心情,识趣离开。
“妻主。”
云胡声音颇为无力:“我看到侍郎了。”
他不愿把那人称作母亲,所以一直用侍郎代替。
“侍郎?”
南挽心下一惊。
她记得,侍郎已经被送去西北服役了。
但云胡不可能对她说谎,看见了必定是看见了。
南挽抬眼看着天。
冥冥之中,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发生变化。
剧情里,太子是在之后才救了李达,获得对方的好感。
可如今,原本与太子交好的李达意外跑去她的那一边,而一向不讨喜的知县阴差阳错划分为太子的阵营。
这般说来,她与太子还真是有着深仇大怨。
“妻主。”
云胡无意识地攥紧南挽的衣袖,声音干涩:“她想杀你。”
那个她是谁,不言而喻。
侍郎是太子党羽。
单凭侍郎一人,做不了这般决定。
那么真正想杀南挽的人显而易见是太子。
太子之所以要杀南挽,好像大多都是因为他的缘故。
如果不是他,南挽不会得罪太子。
他……
云胡眼圈通红。
他一直给别人带来厄运,之前是他爹爹,现在是妻主。
“我知道。”
南挽抱紧云胡:“放心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就算太子想杀她,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动手。
她事先做好了准备,不会让对方轻易得手。
“嗯。”
云胡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