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有的。”
朝中大臣近一半听她差遣,就连女皇宫里说宫女都得服从她。
女皇冷笑一声,不答话。
知她穷途末路,太子心里反而生出几分愧疚,但不多,只有一丝。
“母皇,儿臣日后定当修身齐家,不负母皇昔日的教导。”
说完,她便起身,想从女皇身上拿到传国玉玺。
但手还没有完全探出,就被人拦下。
“你……”
太子第一次正眼看着自己的父君。
“我说过了,你没有资格。”
凤后冷冰冰道。
“胡扯。”
太子勾了勾唇角:“这天底下没人比我更有资格。”
她是正正经经的嫡出。
“嫡出?”
凤后似讥似讽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哪是什么嫡出?”
他今日算是想开了,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甘一一道出。
“你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小侍,因生你时难产不得不记在我名下。真要说起来,你该是庶出才对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太子怔住了。
若她的父亲真是一个普通小侍,女皇这么多年为何一直对她视如己出。
“殿下难道不知过犹不及的道理?”
凤后一直忍了这么多年,直到今日才把真相吐之为快,就是不想让对方得意。
“母皇。”
太子希冀地看着女皇。
女皇避开她的目光,竟是默认。
太子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就是个笑话。
别人只当她受尽宠爱,可这份宠爱是有目的的。
女皇属意是人可能从头到尾都不是她,她只是一个推出来的挡箭牌。
“我不信。”
太子跌跌撞撞地跑走了。
“你回去吧!”
女皇摆了摆手,自顾自躺下。
“回去?回去关着?”
凤后反问。
“你……”
女皇第一次正眼看着自己的夫郎。
当初她力排众议,把眼前人封为凤后就是因为这人跟那人有一张十分相似的脸。
“陛下,我是时候该出宫了。”
凤后一直冷淡的面孔如今总算有了笑容。
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人,也不愿意为对方诞下任何子嗣。
太子不是他生的,安王也不是他生的。
这两人跟她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都没有。
他对安王尚且生了几分疼爱在于安王跟他心里那人眉宇有几分相似。
但那人早就死了,死在多年前的一场兵乱。
“出宫。”
女皇紧盯着风后,眼神狠辣:“朕不准。”
只要她活一日,她都不会放这人离开。
就算是死,对方也要给她陪葬。
“恐怕不能如陛下所愿了。”
凤后当着她的面卸下沉甸甸的凤冠,脱下华服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“拦住他,快拦住他。”
女皇终于意识到有些东西冥冥之中已失去了控制。
然守在殿口的宫女就像没看到一般,任凭凤后离开。
“咳咳咳。”
女皇怒急攻心,狼狈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陛下。”
宫女闻声走进:“到时辰了,陛下该喝药了。”
“滚。”
女皇随手抓了一物往外扔:“滚,都给朕滚。”
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