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宁晓不一样,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。
“陛下饶命,陛下饶命。”
这一举动对太子身后那些人震慑相当的大。
安王抬了抬手,示意把这些人都关起来。
对太子的人,她从来都抱有三分警惕。
现在这些人看起来人畜无害,但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杀她。
安全起见,还是把这些人关在牢里审问较为妥当。
安王身后的人自发分成两队。
一队押送官员,一队收拾残局。
——
“妻主,雨停了。”
云胡惊奇地看着殿外。
雨过天晴,本来还黯淡的天空一下变得明朗。
“嗯。”
南挽笑着重复:“雨停了。”
兵乱也该结束了。
她拉着云胡起身,声音温柔:“走,我们回家。”
她当前不想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,现今她只想带云胡回家。
“嗯,我们回家。”
闻言,云胡脸上笑意渐深。
——
翌日,女皇下旨论功行赏。
令众人奇怪的是,丞相府的赏赐居然是最多的。
可丞相府不是太子党吗?为什么女皇对丞相府这般?
众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直到见到丞相嫡女与女皇交谈熟络,言笑晏晏。
众人这才意识到,原来是因为南挽的缘故。
丞相这位嫡女一开始支持的就是安王。
丞相府因她,一步升天,圣眷正浓。
“丞相生了个好女儿。”
有人唏嘘道。
先前,她们一直认为丞相这个女儿不堪大用,就算传出些许才名,也比不上其他人。
现今看来,是她们眼拙了。
丞相这个女儿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。
外人口口称赞的南挽却并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激动。
那天,自云胡回来后就大病一场,高烧不退。
丞相府上上下下都捏了一把汗。
南挽更是衣不解带地照顾。
常氏有心责怪,可瞧见自家女儿憔悴的面孔,责备的话一下说不出来。
说来说去,这也不怪南挽。
谁能想到云胡会跑出去呢?
幸亏没遇到什么危险,万一遇到了,常氏不敢想象。
“挽挽,你去歇着吧!云胡这边,我来看着。”
“不用了,爹爹。”
南挽摇头:“我想让云胡一醒来就看到我。”
这两人如出一辙的脾气。
常氏想起,云胡之前也说过这般话。
他叹了一口气,转身离开。
南挽握着云胡的手,静静凝视他的面孔。
因为病重,云胡脸消瘦了一大圈,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肉一下没了。
“快点醒来吧!”
南挽低声道。
床上人没有回应。
南挽也不气馁,握着他的手将就着入睡。
“妻主。”
睡梦中,南挽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喊她。
“云胡。”
南挽一下睁开了眼睛。
“妻主。”
云胡眉眼弯弯,又唤了一句。
南挽抬手将他抱住,声音更咽:“你吓到我了。”
“挽挽。”
云胡凑近南挽耳畔:“我永远不会离开你,今后不管你在哪,我都会找到你。”
两人能够在一起,携手一生,就是莫大的幸运。
他上辈子经历的种种痛苦都是为了让他能够遇到南挽。
从此,往事没有了不堪,只有庆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