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要气炸了。
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,真是哪哪都让人讨厌。
“素棠,不得无礼。”
马车传来一句不轻不重的呵斥。
素棠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一边。
众人这才意识到南家小姐还没露面。
“原来你不是啊!”
楚矜恍然:“不过也难怪。”
“你……”
素棠再次被他气地颤抖。
“今日冒昧前来,确实是南挽的不是。”
马车帘掀开一角,里面的人打算走出来。
众人不由瞪大眼睛,想一睹南家小姐的芳容。
凡间有真有假,虚虚实实,远比不上亲眼目睹。
“楚矜。”
女子身体虚弱,即使在三月天也披着厚重的狐裘,脸上隐有病容,但却丝毫不影响女子的容貌,五官清丽动人。
“南挽。”
楚矜一下酒醒了,他隐约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,好像从哪里见过。
但他确定,他从来没见过对方。
那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从何而来?
“真是怪事。”
楚矜心里暗暗道。
南挽上前,握住了楚矜的手。
她的手指纤细,但冰冷如玉石。
楚矜被她握住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“怎么这么冷?”
他下意识握紧南挽的手,责怪道:“怎么不多穿点?”
“来不及就忘了。”
南挽轻声解释。
“那赶紧回去。”
楚矜眉宇染上三分担忧:“要是感染风寒可不好。”
他有感而发,每次他只要一生大病,他娘就会给他灌很苦很苦的汤药,哪怕他娘事成之后答应给他蜜饯,他也依然觉得很可怕。
但这样的话放到这种情形下就很怪异。
众人目瞪口呆。
楚家那个纨绔什么时候也会心疼人了?
得福疑心自家少爷是被人夺了舍,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?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楚矜自告奋勇道。
让一个姑娘回去多不安全。
“好。”
南挽脸上有了笑意:“我们走吧!”
“嗯。”
楚矜体贴地掀开马车车帘,让南挽进去,自己则充当车夫。
“驾。”
马车远去了。
“真是怪事。”
不知道谁先嘀咕了一句,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。
“小姐。”
素棠苦着脸:“我还没上马车呢?”
得福苦大仇深:“少爷,你闯大祸了,我兜不住,回来你还是自己去找老爷责罚吧!”
两人对视一眼,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