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然听说过曲水宴一事。
陛下亲自赠予玉佩,少爷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玉佩给了南挽。
可现在,这枚玉佩却出现在他少爷身上,难道之前的那些都是假的?亦或是玉佩被退还了?
得福心里偏向第二个答案。
“她给的。”
楚矜回答地相当坦然。
“少夫人?”
得福内心有了一个猜想,但不是很确定。
他看了眼自家显然还没有半点意识的少爷,轻轻摇了摇头。
虽说外面都谣传他家少爷是花丛老手,但在他看来,他家少爷对男女一事根本没开窍,否则不会连这么明显的试探都看不出来。
男子接受了女子的玉佩,就代表男子心有所属。
其他女子,只要不是眼拙,都能看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
望着得福欲言又止的面孔,楚矜疑惑道。
“少爷,我只是想提醒你,《论语》还没看完。”
得福故作纠结道:“老爷那边不好交代。”
毕竟这都过去好几天了。
楚矜后发后觉这事的严重性,狠狠瞪了自家不靠谱的小厮一眼。
“怎么不早提醒我?”
“少爷,冤枉啊!”
得福顿觉委屈:“奴前些天已经提醒过您。”
笃笃笃——
楚矜朝得福做了个屏声的姿势。
得福会意,默不作声。
但敲门的人显然相当清楚楚矜的德行,温声道:“少爷,来之前老爷说了,若您这次再找借口推辞,等待您的就不再是《论语》了。”
楚矜怒气冲冲地打开门:“去就去。”
反正他爹最多骂他几句,不会对他如何。
得福心惊胆战地跟在他身后,默默祈福。
希望等会老爷动手的时候轻点,不然夫人会找他问话。
夹在这几人中间的日子委实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