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算时间,半月前,楚矜还未成亲,仍在青楼鬼混。
说他在青楼留宿,倒也有迹可循。
楚母回头看了眼楚矜,对方呆若木鸡,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……”
“还请夫人收留。”
楚楚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可怜巴巴地看着南挽。
南挽身体虚弱,不能生育。
楚家不能没有香火,她肚中的孩子就是对方唯一的依靠。
到时荣华富贵,样样不缺。
“挽挽?”
楚母欲言又止。
这叫什么事啊!
对方自嫁到楚家便没过上一天好日子,天天处理楚矜的那群风流债。
若是把人赶出去会危及她肚中的孩子,万一那真是楚家子孙,那她就作孽了。
可一个青楼妓子说的话能信吗?
楚母低低叹了一口气,没有说话。
“不可能。”
楚矜这时冷静下来,毫不犹豫开口。
他不可能会有孩子,他从没跟任何人厮混过。
“公子,楚楚所言,句句属实。你要是不信,大可等孩子生下来,到时一验便知。”
楚楚声音更咽,带着些许无力。
“孽障。”
不等楚矜开口,楚父闻声赶过来,抬手挥了一巴掌。
他怎么生出这么一个不要脸的混账。
平日在青楼厮混,只要没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,他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。
可现在,他居然搞出一个孩子,还是跟一个人尽可妻的妓子。
楚矜捂着脸,没有说话。
“还不快把人带进来。”
楚父自问自己丢不起这样的老脸。
“等等。”
南挽声音温和:“这位姑娘,你说你肚中的孩子是楚矜的,你拿什么证明?”
“那夜……”
南挽打断他:“据我所知,普通妓子每月必须接恩客。”
古代没有现代发达的技术,妓子所生的孩子,不知亲生父亲名姓的屡屡都是。
但眼前女子却信誓旦旦保证这孩子就是楚矜的,简直可笑。
“来人,把她带入官府。”
南挽懒得听她辩解。
有些事,到了公堂便有了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