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正是晌午,阳光甚为毒辣,左回明明站在树荫下却感受不到半点凉意。
楚矜。
又是他。
左回握着拳,心里的愤怒几乎化为实质。
还有机会,他不急。
左回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才冷静下来。
楚矜就当没看见他一般,拉着南挽转身便要离开。
“楚矜。”
左回忍不住喊住他,话语带着满满的恶意:“你身上的伤好了吗?”
那日,他可亲眼见证着楚矜是多么无用和狼狈。
楚矜对他这番话置若罔闻,直接拉着南挽绕过他,连一个眼神都吝于馈赠。
“该死。”
瞧见对方这副漫不经心的表情,左回心中怒火狂烧。
他厌恶极了楚矜这副什么也不在意的表情。
明明是楚矜对不起他,无缘无故跟他远离,为什么每次都造成他欺负楚矜的假象。
他把这归功于楚矜的心机过深。
对方就是故意激他,他越愤怒,对方越高兴。
如今楚矜身后楚了一个南府再无任何靠山,如果南府没了呢?
想到这,左回心跳加快。
那时候,楚矜就是阶下囚。
他给对方一根骨头,对方估计都得舔着夸好。
南府?
南挽二人不知左回心中的算计,相顾无言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南挽沉默半瞬,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。
楚矜一向对宴会甚为抗拒,能避就避。
今日在国公府没有邀请他的情况,就这么来了,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。
“我……”
看着对方未含丝毫杂质的眼睛,楚矜越发无力。
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要来。
明明国公府只邀请了南挽,他可以不来的。
但他还是来了。
具体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来,楚矜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。
他只知道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喊他去,他就去了。
看出楚矜不想多说,南挽也没有执意追问,起身回到席位安坐着。
有了刚才那一遭后,众人对南挽二人的好奇不减反增。
特别是那些抱着试探性来跟楚矜交谈的人,三两句不离南挽。
楚矜知道他们的用意,他一向对这些看上去就是墙头草的货色不感兴趣,往常碰上他通常不会搭理。
可今日毕竟情况特殊。
楚矜这样安慰自己,耐着性子跟对方交谈。
直到最后一匹人离开,楚矜这才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