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军笑了笑，他反倒羡慕吴凡凡活得单纯。

肖军和吴凡凡回去的时候，客厅里只有吴苗苗在看电视，吴宇年纪大了，应该回卧室睡觉了，只是不见了王瑈。

“苗苗，小柔嫂子呢？”

吴凡凡刚才在外面跟肖军聊了很多，他心里很希望肖军和王瑈当下能和好如初。

“妈妈拉她进姐姐那屋了，说有悄悄话要说，也不让我进去！”

吴苗苗是知道吴月月的事情的，她也习惯了有时候妈妈把她当做吴月月的替代品。

“妈不会跟嫂子说大姐的事吧！”

吴凡凡暗叫一声不好，肖军已经先他一步冲进了吴月月的卧室。

屋内，王瑈和师娘背对着门坐在床上，床上摊放着很多影集，影集里满是吴月月的倩影。王瑈坐在床边，手中攥着一张照片，看得仔细，那是肖军和吴月月一起在西城古城墙上，骑双人自行车的照片。

“小柔，你听我解释，我只把月月当妹妹!”

肖军知道王瑈之前还因为双人自行车的事吃醋来着，怕她误会，马上解释起来。

“她就是当年那部电影的女主角，对不对？”

王瑈低着头，问着肖军。

“对，她就是女娇。”

肖军感受到王瑈的悲伤，那部电影的女主角最后选择自杀了，而吴月月当年演完电影之后患上了深度抑郁症，电影上映不久就在家里割腕自尽了。

“月姐姐一定很痛苦。”

王瑈抚摸着吴月月的照片，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，她轻轻抽泣，不敢大声哭出来，她怕惊扰还沉浸在回忆中的师母。

“对不起，是我不好。”

肖军心疼地抱紧王瑈，吴月月的死他确实有责任。

对肖军来说，吴月月除了是吴宇的女儿，还是他的同学，吴月月和肖军、王瑈都是导演系同届的学生。吴月月继承了吴宇的导演天赋，从小就对拍摄产生兴趣，对电影有自己独到的想法，高中毕业之后她在父亲的建议下报考了江影导演系。

吴宇为了照顾女儿也暂时搬到江城，在江影任教导演系客座教授。肖军能受到吴宇的青睐，与吴月月多少也分不开关系。吴月月对肖军的爱慕之情，吴宇看在眼里，他把肖军也当做女婿来对待，但在肖军眼里，吴月月更像是志趣相投的好友。吴月月其实心里明白肖军对她没有爱情，但她没有放弃，知道肖军跟吴宇一起回西城，吴月月心中又燃起了希望。

肖军在西城的那些日子，是吴月月最开心的时光。肖军经常带吴月月和吴凡凡两姐弟出去玩，他们玩遍了西城的大街小巷，肖军忙着拍电影吴月月就给他当副导演，肖军片子在厂子出了问题，吴月月第一时间找人托关系解决。

拍电影“女娇”的时候，肖军剧本已经写好了，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女演员。吴月月看了剧本很喜欢，她跟肖军说想试一试。为了演好这个角色，吴月月把自己关在家里研究角色，最后的试戏肖军很满意，便决定让吴月月来演女主角。就是这个决定，让吴月月丧了命，也让肖军悔恨终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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