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女人醒来了,裴玄凌松开了怀里的女人。
一时间,原本紧紧相依的两个人就分开了。
“你昏迷不醒,春杏喂你药,你张不开嘴,孤便让你靠在我怀里,亲自给你喂了药。”
“......”蒋诗诗有些讶异,“多谢殿下照顾妾身。”
裴玄凌:“......”
蒋诗诗:“对了,我刚刚好像听见您说什么肉包子?”
“你不是爱吃肉包子,孤就说...只要你醒来,就让前院的御厨给你做肉包子吃。”
“真的吗?”蒋诗诗昏迷那么久,还真的有点饿了,“那我现在醒了,是不是可以让他们给我做肉包子了?”
“......”裴玄凌微微击掌,叫来了黄得昌,“你去趟前院,让御厨给蒋美人蒸些肉包子来。”
“记得让他们放多多的肉!”蒋诗诗不忘提醒黄得昌。
黄得昌应了后,就去前院了。
一时间,屋里又只有太子和蒋诗诗了。
裴玄凌见女人脸色苍白,问了女人一些情况。
蒋诗诗靠坐在床头,柳眉微蹙,“好是好些了,就是身子还有些难受,头又晕又沉。”
“难受就多休养几日。”裴玄凌在床边找了张圈椅坐下,然后将贡院失火的情况同女人说了。
“说起贡院失火,要不是黄得昌说你失踪了,孤带人去找你,这才躲过这次火灾。”裴玄凌看向女人,“说来也是巧了,昨儿夜里,你怎的突然去找你哥了?”
蒋诗诗:“妾身不是想着会试结束了么,届时大哥就要离开贡院,我也要回东宫了,就趁着他还没离开,给他送了点吃点,顺便叙叙旧。”
裴玄凌:“下次夜里不要一个人出去了。”
蒋诗诗与太子对视,男人眼里没有一丝探究。
本以为太子会像前几次那样,怀疑她为什么会在贡院失火时去找大哥,或是用探究的眼神观察她的表情。
然而太子并没有这样做。
男人眼神深沉,语气温柔,仿佛只是担心她深夜独行很危险,仅此而已。
可她之所以这样,就是为了让太子避祸。
他记得书中贡院失火时,太子正好歇下了。
虽然有院子里的太监侍卫拼死保驾,太子腿上仍有一片烧伤。
本来太子脚上的旧伤没好,走路还有点一瘸一瘸的,再加上烧伤,简直是雪上加霜。
对于太子的关怀,蒋诗诗乖巧应下了,“适才听殿下说,是我哥抱我离开贡院的,那他现在人在哪?”
裴玄凌:“他在京中客栈住着,等着会试放榜。”
紧接着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,裴玄凌就起身,要回前院了。
见太子要离开,蒋诗诗小声说:“对了殿下,我那个书还没抄好,恐怕要休养一阵子后,才能抄书给您检阅了。”
“抄书?”裴玄凌站在床边看着女人。
蒋诗诗:“就是唐侧妃让妾身抄女训和文殊菩萨心咒,妾身在贡院的时候忙,加上身子不大爽利,一直就没来得及抄。”
听女人这么一说,裴玄凌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。
“......”裴玄凌低低一笑,“孤何时让你抄过?”
蒋诗诗:“您不是当众放了话,说是让妾身好好抄写,再交给您严格查阅?”
“蒋美人,您也忒实在了,太子殿下本就没打算让您抄的。”黄得昌端了一碟肉包子进来,“之所以当众让您交给他检查,是怕唐侧妃刁难你,既然是做戏,当然要做全套咯。”
蒋诗诗转头,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太子。
那眼神仿佛在问:黄得昌所说是真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