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吗?要不....我给你吹吹?”季御年被折磨的没有丝毫办法,拿出对待小侄女的那套,试试有没有用。
她的泪水却突然止住,手背一把抹干净脸,呆呆的坐着,眼神迷茫一言不发。
她承认自己是装的,可大半的眼泪源于他的关切,他越关心,她就越难受,仿佛那个永远偏爱她,永远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季御年回来了。
“怎么了?”他彻底懵了,前一秒还哭得梨花带雨,后一秒就呆若木鸡,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几秒钟,季御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更是对于刚刚自己慌乱中的所作所为感到惊异,冷漠出声,“我去睡觉了,你也快回去。”
却没想到还没站起身,就被少女扑了个满怀,软若无骨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,清雅馥郁的茉莉香直钻鼻腔,他愣了几秒,抓着她的胳膊想推着人起来,却突然感受到唇上的柔软,一下呆住,眼睛也瞪大几分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他很快冷静下来,压低声线,似是威胁,掐住人的胳膊往外推,却没想到祁娆不仅不惧怕,反而伸出丁香小舌,轻舔他的唇,随着温软扫过季御年感到一阵头皮发麻。
“甜的,嘿嘿。”她笑的很呆,甚至肆无忌惮的伸出小爪子掐了掐他的脸。但很快就被男人掐着推开,身体直立。
“祁娆,你最好不要对我有什么念想。”他再次听到了心底警告的声音,并笃定面前的人对他有非分之想,视线微凝,严肃且冷厉。
“嗯?念想是什么能吃吗?”祁娆却像是什么都没听懂,笑里带着傻气,直勾勾的盯着季御年,眼底满是缠绵,“哥哥你长得真好看,也没有女朋友啊。”说着就又欺身而上,趁其不备啄了两口。
她其实也有些担心,年年现在被一团黑气笼罩,万一真的气狠了把她丢出去怎么办,夜深露重,她不想被冻死。可唯一让他恢复记忆的方法只有这个,好不容易找了机会,多亲几次就多几分胜算。
季御年胸口不断震动,强忍着没把身上的人甩出去,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如此不要脸面的,多次强吻,偏偏他次次被得手,难道他对她的戒备心太少了吗?
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他脑中突然多了一段陌生的记忆,和上次车上一触及分的感受一样,只是出现画面的时间更长:稚嫩许多的祁娆端着碗给自己喂药,她拿着白瓷勺轻轻吹着,一勺一勺送进他的嘴里。
这太真实了,以至于能感受到汤药的苦意,一时间,他想要发泄的怒气也少了几分,定睛细瞧发现祁娆眼中很是迷茫,想来是醉酒还没醒,他僵硬狠厉的面容和缓几分,但蓦地又蹙起一些眉头,她喝醉了见到长得帅的就亲?
“睡觉去。”
“哦。”这回,祁娆听话了许多,撑着他的胸膛借力从沙发上下去,趿拉着拖鞋,往不远处的客房走,没走两步就停下,转身,“水。”
“等会给你送进去。”
她点了点头,乖乖回到床上,季御年说话算话,简单收拾好厨房后就端着温热的水走进房间。
“哥哥晚安。”
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两下,年年,哥哥,下次又会喊什么奇怪的称呼?
回到自己房间后,季御年开始梳理从第一次见到祁娆开始时发生的事情,她的身份并不可疑,m国祁家的小小姐,两个哥哥一个弟弟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20岁,初中来过z国一个月游玩,他们不应该见过,而祁娆看起来也丝毫不认识他。
可为什么他会有关于她的记忆,并且只在亲吻的时候被触发。
季御年从未听过这种诡异的事情,他的记忆没有断层,且他身边也没有人知道....
总不能是她有什么神奇魔法?想到这他轻笑一声,觉得自己熬夜工作连带着智商也下降了,遂压在心底,沉沉睡去。
......
第二天清晨,祁娆被自己设定的闹钟叫醒,她早上有早课,虽然可去可不去,但刚入学还是要勤快些,万一错过“趣事”就不好了。
“早上好啊年年。”她穿戴整齐走出房间,季御年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