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严缪回家的时候君似卿已经离开了,严翎儿的罪证虽然被撕了,可君似卿那里却还有好几份。
严缪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严逸,担心的去扶他:“父亲,这是怎么了。”
他这才注意到地上乱七八糟的碎纸,严逸握紧他的手,“缪儿,别学你妹妹,你要好好的。”
严缪愣了一下:“父亲,是不是严翎儿又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情。”
严逸提起严翎儿就生气,他狠狠地锤了椅子扶手几下:“她这个孽障居然还敢去欺负七王妃,幸好没什么事,可那些流言蜚语全都是她散播出去的,还敢诬陷绡儿!”
他说着就气的猛咳几声,严缪感觉倒杯茶给他瞬气。
茶水已经凉了,也不知道严逸到底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多久。
严缪扶着严逸去休息,他早猜到了是严翎儿做的,而严绡儿应该也确实参加了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都变成了这幅他不认识的样子,唯一不变的君似卿,也是被亲妹妹欺负的存在。
“妹妹长大了。”他自嘲一声,本就和严翎儿越来越远的关系,感觉更疏远了。
分明是亲兄妹的两个人,住在同一个地方,却像是从不认识的陌生人。
严翎儿在自己屋子里哭着等了严缪一晚上,她笃定严缪回去安慰她。
可是没有,严逸不喜欢她了,严缪也不管她了,她在自己府上自觉像个寄人篱下的外人。
严翎儿一气之下,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南宫疏月的院子里,府上的人也任她折腾。
不帮忙也不嘲讽,严翎儿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,委屈的抱着南宫疏月哭诉:“母亲,他们都欺负我。”
“爹和哥哥都偏向君似卿,他们都只喜欢君似卿不喜欢我。”
“是我设计了君似卿又怎么样,她不是没什么事吗。”
“南宫澈也一直护着君似卿,有什么好护着的,娘你也护着我好不好。”
“你要是清醒了,别逼我嫁给南宫焱,娘,只有你对我最好。”
她抱着南宫疏月,死死的按住她,不让南宫疏月挣扎间伤到自己。
南宫疏月在她疯疯癫癫的念叨着,“贱人”,还是那副随时会动手打人的样子,可听到严翎儿的哭诉后却不再念叨了。
她安安静静的听着严翎儿对所有人的控诉,手忍不住抚上严翎儿的背去安慰她。
“翎儿不哭,不哭,娘亲心疼。”
严翎儿意识到不对,一把推开南宫疏月又下意识的把她拉回来,上下打量:“母亲你不疯了,你好了。”
她惊喜的看着南宫疏月,好像只要南宫疏月不疯了,那么一切就可以回去从前那样。
南宫疏月不回答她,只是不再念叨贱人,而是一口一个翎儿不哭。
她的表情木木的看上去十分呆滞,严翎儿却打定主意南宫疏月是正常的。
她不停的晃悠南宫疏月的身体,想听她亲口承认,但南宫疏月就是不改口。
严翎儿气急败坏的边晃她边大喊:“你说话啊!你没疯对不对!你抱抱我啊!”
刺耳的声音引来了平时照顾南宫疏月的侍女:“小姐你别这么对夫人,夫人会难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