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送送袁师妹,回宗门后,替我向师叔问好,待我回宗门再去看望他老。”
“一定。”两人闲聊着出了洞府,女子身形一闪,眨眼便消失不见。
……
古香古色大殿内,一名豹头猿臂中年男子端坐下方,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着乾坤商会服饰的男女,殿内摆着几张黑色锦布。
姜玉义自外而入,两人稽首行礼,分宾主而坐。
男子开门见山道:“姜道友,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,此次我是奉会长之命来向贵部讨要说辞的,贵部弟子无缘无故劫掠敝商会的财物,此事,贵部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!”
“有这样的事吗?”姜昌义神色不变,淡淡问道。
男子手中一翻,拿出几枚令牌,随手一挥,殿内黑色锦布掀开,内里平躺着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:“这几位都是贵部弟子吧!这是从他们储物袋中搜出来的贵宗令牌,今日特地归还贵部,请姜道友辨别真伪。”
姜玉义面无表情:“不错,他们确实是本部弟子。”
“既然道友承认是贵部袭击了敝商会的商船,那么请贵部承担敝商会造成的损失,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吧!”
“余道友为什么不想想,他们为何要袭击贵商会的商船。”
余浩面色一沉:“姜道友莫不是在说笑?贵部的弟子袭击了敝商会人员,还要余某去想为什么?假使某一天有人杀了道友的子孙,道友是不是也会自问为什么别人要杀你的子孙。”
姜玉义神情自若:“若我与那人无冤无仇,自然得想想他为何无缘无故对我后辈下手,是不是我有地方得罪了他,又或者在某个方面妨碍了此人的利益,导致他下杀手,思考这些,不是人之常情吗?”
余浩脸色阴沉,怒极反笑:“道友的意思是,贵部弟子劫掠敝商会往来的商船,袭杀敝商会修士,这一切都是敝商会咎由自取?”
“咎由自取是道友自己说的,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,但我一定程度上同意道友的这种说法。”
“这么说,贵宗是铁了心要与本商会为敌了?”
“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与贵商会为敌,出现这样的事情,从我个人的角度感觉很遗憾,准确的说,是贵商会主动选择了与我们为敌,这才使我们不得不这么做。”
余浩勃然大怒,拍案而起:“道友此言简直荒谬至极,明明是贵部袭击本商会人员,却反而污蔑本商会主动挑起争端,难道天下人都是瞎子吗?道友这个态度,我想没什么好谈的了,既然贵部倚势欺人,意欲武力逼迫,丝毫不顾及贵我两方多年交情,那本商会唯有奉陪到底了。”
姜玉义道:“余道友何必动怒,这里没有外人,你无需表现的这般愤慨。方才姜某所言都是发自肺腑,反倒是余道友一直在弯弯绕,虚以委蛇。你我心里都明白,此事不是咱们能做得了主的,我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。”
“说实话,我很难理解为何贵商会能做出如此短视的决定,你们选择了与幽冥海组织合作,就是主动站到了玄门的对立面,当然了,也包括青州大小修行世家。”
“我承认幽冥海组织在与牧北妖魔的对抗中出过力,立过功,也承认他们整体实力不弱,但凭他们那点力量想和玄门抗衡,还远远不够格。”
“大家都是明白人,没必要装糊涂,贵商会之所以与幽冥海组织展开合作,无非是抱团取暖以抗衡本宗,想在青州获得更大的利益和话语权,又或者欲在兖州重夺回主导地位。”
“但你们选错了对象,我就不妨直说了,如若贵商会仍要一意孤行的话,像这样事件会不可避免的再度发生,东莱郡那些宣布与幽冥海合作的商会将在这里寸步难行。”
“青州的大小玄门都会陆续终止与你们的合作,包括各个修行世家,甚至以后贵商会的商船都可能无法自由通过青州内陆。孰轻孰重,还请贵商会好好考虑。”
余浩冷哼道:“姜道友此话只怕有些托大了吧!贵宗能代表的了玄门?道德宗、玉虚宗、上清宗会听你们的指挥?”
“不要说其他州郡的玄门宗派了,就是在这青州,贵宗想要指挥其他玄门怕是也有心无力吧!”
“东莱郡的大小玄门因为同样防备幽冥海组织,担心他们做大,阻碍到自己的利益,所以才同仇敌忾配合贵宗。”
“但北海郡、平原郡等这些地方大玄门,有多少会听从贵宗的指挥而拒绝与本商会的合作?幽冥海在东莱郡的发展和他们毫无关系,他们肯牺牲自己利益配合贵宗吗?”
“贵宗可不要自视太高了,期望越高,失望越大,我担心贵宗最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徒惹天下笑。”
“在下言尽于此,告辞了。”